廣元歷二百一十七年——卉元帝木姬當政,兇勇好斗、殘忍嗜殺,與相鄰各國針鋒相對十數年,預擴張版圖成就千古一帝。兵戈十數載民怨沸騰,且全國各地設立斗場以養獠牙,舉國悲戚民不聊生。
適逢燕雞大旱、烈云洪澇,兩地災民無數,紛紛逃亡各郡縣……
“呼——呼——格老子的!撒泡尿差點沒跌死老子!這下好嘞隊都找不著嘞,莫叫它凍死嘞塞”老乞丐嘟囔著緊了緊破爛的單衣。
老乞丐名叫孫慶,自小被拐當了一輩子乞丐。燕雞大旱,眼看無糧過冬要餓死在燕雞,便隨難民大遷移趕往赤封郡,誰知撒個尿不防腳底一滑摔進了個山凹凹暈了過去,待他醒來爬出來哪里還有難民群的影子。
大雪早把腳印覆蓋,隨便認了個方向便趕路,只期望別凍死在這茫茫雪地。
老乞丐拾了兩把雪充饑,忽的瞪圓了眼看見前方一棵樹下有個籃子,快步跑到跟前。
籃中一個被獸皮包裹的嬰孩,身邊還有幾塊新鮮獸肉。
此時他眼中哪還有嬰孩,抄起一塊肉也不管還帶著鮮血放進嘴里便嚼,手里也不閑著,把剩下幾塊獸肉往懷里塞。
塞得滿滿當當,扭頭就走,可走不出幾步又停住了“格老子的!格老子的!把你煮了吃了!”扭頭小跑幾步提起籃子辨了辨方向跑遠去了……
一個山洞內,老乞丐撿了點枯枝燃起了一簇火堆,扭頭望向籃中的嬰兒,嬰兒也正好奇的望著他,不哭不鬧。
“該叫你凍死!哪個狠心父母,豺狼!豺狼!”揮了下手里的木枝“老子好心,你小子該叫我爹!”用木棒串了塊肉烤了,嚼碎了喂了嬰兒吃食。吃飽了小家伙便睡著了。
夜,篝火的噼啪聲格外清晰,火光映著老乞丐佝僂的身影漸漸沉寂。
十年后——
錦州郡,繁華的大街上一老一少正上演一出戲“老爹——你死的好慘啊,我還沒長大你先走了,你好狠的心!我就你這么一個親人,我往后可怎么活啊!過路的大爺大嬸發發好心,可憐可憐小的,叫小的把老爹葬了!”噼里啪啦一陣銅板落地聲不絕與耳,少年趕忙俯地斂財“謝謝!謝謝!”
半個時辰后,少年拉著一輛小板車進了偏僻的胡同。
車上的老乞丐一躍而起向少年懷中掏去,少年靈巧一個扭身躲過。
“臭小子,快把錢給老爹!”
“你別做夢了,全叫你投了翠青坊,你個老不休!給你一貫買只燒雞吃吧”
老乞丐氣急“你個臭小子,沒有我早叫你凍死在雪地里了,給我拿來!”
小乞丐充耳不聞,丟下一貫錢匯入人群去了...
老乞丐撿了錢,找街邊的小攤買了只雞還不忘順了兩只肉餅晃悠晃悠到了城角一處小破廟,廟里橫七豎八躺的全是乞丐難民。
尋了個清凈地兒,撕了雞吃,躺夢里揍小子去了。還不忘緊了緊懷中的肉餅,臭小子可還沒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