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孫,你可要想明白再說。”
語氣里的威脅不言而喻。
“紀董,您這話說的可存有威脅之嫌啊。”紀筠在一旁似笑非笑的說道。
“呵,萬一他只是你隨便找來污蔑我的呢”紀恒梗著脖子反駁。
“是不是,給警察說就好了。”紀筠冷笑一聲。
“你,你要做什么”紀恒看著進來的幾個保鏢慌了神,嘴唇顫顫巍巍的說道。
這個變故來的突然,就連李祥瑞也沒有想到。
一時間紀恒下臺的消息傳遍了青安,眾人知道,紀家的那個小孩兒要開始復仇了。
老爺子死了,再沒有人可以束縛她了。
“紀筠,你給我回來。”
這是許淑儀第一次這樣叫她。
紀筠知道,她奶奶生氣了。
奶奶穿著白色的旗袍,很素凈。
“奶奶。”紀筠進了門喊了一聲。
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許淑儀,紀筠忽然一痛,也是在這個時候紀筠才恍然發現,眼前這個年邁的女人,丈夫死了,兒子也快被她的孫女兒送入警局,她曾經喜愛的孫子不是她孫子,也離開了。
這個世界上她只剩下一個送她兒子進監獄的孫女兒。
“你,你真的要做這么絕嗎”許淑儀那雙滄桑的眼中,蓄滿了淚水。
紀筠低下了頭,沒有回答。
許淑儀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紀筠面前,用那雙滄桑的手拉起了紀筠的手,紀筠的手指一顫。
“小筠,公司給你,放過你爸爸好嗎”
紀筠猛然松手,向后退了一步。
“我想要的從來都不是公司。”紀筠低聲說道。
隨后抬起了頭,眼里是滿是冷光“如果我媽媽可以活過來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你,非得這么做嗎”
許淑儀含淚看著她。
她一直知道紀筠是個執拗的性子,她也早該想到會有這么一天。
“你爺爺剛走啊,你要讓他不瞑目嗎”
紀筠的目光忽然間陰沉下來,看著許淑儀“紀恒是您兒子,林秋也是我媽,我媽走了那么多年她就該瞑目嗎”
為什么所有人都勸她收手那紀恒做的一切又該怎么算
紀筠摔門而去,許淑儀看著那緊閉的大門閉了雙眼,好像有一道無形的強把她們兩個隔開了。
“老夫人。”周媽走了過來,挽著許淑儀的胳膊。
“周媽,你說我真的做錯了嗎”
周媽趕緊搖了搖頭“您沒有做錯,可小筠也沒有錯,只是,紀董是您兒子,夫人是小筠的母親。”
是啊,紀恒是她的兒子,林秋是紀筠的母親,都是血脈之親。
紀筠沒有時間悲傷,因為紀恒的事情還沒有解決。
她查到了冷楊的信息,被鄒況關在了一個半山腰別墅,不能報警,因為鄒況畢竟是鄒瞿瑞的父親,鄒瞿瑞不是她,沒有那么冷硬的心腸。
每個出口都有人把手,而鄒瞿瑞那邊已經被鄒況安排了結婚,就在兩天以后。
她必須趕在鄒瞿瑞結婚前把冷楊救出來。
想想都覺得鬧心,鄒瞿瑞陰了她一把,她卻還要替陰她的人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