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突然有一天季風受不了離開。
她搞不清楚那天在酒吧為什么吸了一口忽然想到了戒煙。
好像是突然想到了季風,然后覺得她不該這么頹廢,喜歡人之前要把自己變好。
她也不是因為沒有任何利益而不去參與那個集體的活動,而是因為她后來本能的抗拒她在認識季風之后繼續不好下去。
而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第一次見面時,季風那句認真的話——“你可以嗎?”
從小到大她一直扮演小霸王的角色,打了架沒人會問疼不疼,只是會說,那小子太囂張了,紀爺治他!
“你不要問這么矯情的問題好不好?”
紀筠一開口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抬頭立馬去看季風的臉色。
果然看到一絲冰冷。
“我……”
季風:“我還有事先走了。”
隨后便不轉頭的離開。
紀筠皺眉不喜歡季風這種態度。
她和人吵架吵慣了,也打架打習慣了,很少處理冷戰這種事情。
下午紀筠少見的全部逃課了。
紀筠雖然經常逃課,但一般都是最后一節課逃課,從來沒有逃過一下午的課。
倘若紀筠不叫紀筠,在青安一中應該被開除很多次了。
林夏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紀筠都沒接。
人聲嘈雜的酒吧是人生的百態。
紀筠一瓶一瓶地給自己灌酒,她一直慶幸自己天生不易醉,今天卻十分討厭自己的不易醉。
如果醉了她會干什么呢?
借著一股酒勁給季風打電話,告訴他:“不要冷戰了好不好?我不喜歡冷戰,你答應我以后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冷戰。”
可這還是她嗎?
她在走她母親的老路。
什么是喜歡?什么是愛?
喜歡一個人會讓她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
愛一個人會戒掉所有的不好,只為和他相配。
愛對了是一輩子,愛錯了就是爛腸毒藥。
季風,你是什么呢?
……
紀筠醒來時是在酒店。
揉了揉發痛的腦袋,看向玄關處。
是池樣把她帶來的。
當時喝的爛醉如泥,說要請全場人的客,站在舞臺上,是池樣碰巧看見把她拉下來的。
“你醒了?”
池樣提著一份晚餐從外面回來。
臉上出現了少見的溫柔。
“現在幾點?”
紀筠晃了一下疼痛的腦袋。
“五點,我讓酒店給你煮了醒酒湯,趕緊把它喝了。”
紀筠這才注意到床頭柜上放著一碗生梨水。
紀筠端著碗將它一口氣喝完,隨后下了床。
“我還有事,先走了。”
池樣看著紀筠穿鞋的動作抿了抿嘴。
“紀爺。”
池樣喊了一聲。
“嗯?”紀筠不明所以。
“如果喜歡他很難受就別喜歡了。”
紀筠聽了就知道池樣誤會了,“我不難受,只是沒想通一些事情,我很好,等你遇到你喜歡的人就知道了。”
池樣看著紀筠的眼神動了動嘴。
他知道的,他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