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筠慢條斯理的坐下來,邪笑道:“很簡單,幫我監視紀恒,可以的話,可以從他那里幫我拿點東西。”
至于東西是什么,就看白芷的誠心了。
白芷冷笑一聲:“你覺得我能幫你拿到你想要的東西?”說著苦笑一聲:“你也說了,我只不過是他的一個情婦,像我這樣的女人他有很多,他在乎的東西我又怎么能碰到?”
紀筠毫不在意的說道:“那就要看你的能力了。”
白芷的能力絕對不止表面上裝裝白蓮花那么簡單。
既然能在眾多女人中瞞天過海有了孩子,還能成為紀恒在那么多女人中第一個帶回家的女人,自然有她自己的手段。
白芷沉思了一下,算是應允,看向紀筠:“那我幫你有什么好處?”
哦不,紀筠收回剛才的想法,她還是不夠聰明:“記住,現在你是有把柄在我手里,我們兩個只是威脅與被威脅的關系,不是合作,你還沒資格跟我講條件。”
說完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塵離開了。
白芷等紀筠離開以后,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床上。
她就是惡魔。
“奶奶。”
許淑儀繡的一手漂亮的女紅,此時的許淑儀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帶著老花鏡刺繡。
穿著素雅的旗袍,偶爾用針在頭皮上劃幾下,倒真有民國的氣息。
許淑儀見紀筠來了,忙放下手中的活,對紀筠招了招手。
“筠筠快來坐。”
紀筠乖巧的在許淑儀旁邊坐下,被許淑儀的手拍著手背。
都說老人的手很粗糙,但許淑儀一輩子沒干過什么活,未出嫁前也是個商家的大小姐有傭人伺候著,嫁到紀家被紀云章寵著,一雙手除了皺紋外還是溫溫軟軟的。
“筠筠,你別怪你爺爺,他啊就是一時封建了。”
到底是一時還是什么,紀筠無法回答,只淡淡點了點頭。
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不會怪他。
他是養她長大的爺爺,哪怕她做了多么大的錯事,在紀云章默認白芷住到他們家那一刻,他還是把余光放在了她身上,觀察她的反應。
紀筠:“奶奶,”紀筠沉默了一下:“我覺得……爺爺說得對。”
“什么?”許淑儀沒想到紀筠會是這個反應。
以前她不是最討厭那個女人出現在他們家了嗎?
紀筠想了一下措辭:“讓白芷進我們家吧,畢竟孩子是無辜的,我確實不喜歡白芷,但我不能讓一個孩子從出生起就被冠上私生子的稱號,白芷嫁進來,也算是給她以后的孩子一個名分。”
紀筠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在心里把自己狠狠鄙夷了一下。
她要被自己的話給感動哭了。
可事實上,她的孩子被人叫成什么又關她什么事?如果她沒有給紀恒下藥,如果白芷肚子里的真的是紀恒的孩子,那她不介意做一次殺人兇手。
許淑儀聽了老淚縱橫:“筠筠,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么想的。”
紀筠尷尬的笑笑。
“可是,我不能再對不起你媽了,我不能讓那個女人嫁進我們家,我這輩子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兒,如果這樣做要毀掉一個孩子,我也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