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是亞言做的飯,紀筠留下來吃飯。
池樣吃的不多,只是幾口就吃不下去了,捂著上腹去了房間,“我去睡會兒。”
紀筠看著池樣拖著沉重的步子走路凝眉:“怎么不住院?”
“他不愿意住。”
“簡直胡鬧!”紀筠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紀筠,我想求你一件事。”亞言第一次對紀筠用了“求”這個字。
紀筠皺眉看著亞言:“亞言,看來你學我學的還不像。”
“我從來不會用求這個字。”
亞言聽了苦笑一聲:“是啊,世界上誰都會說求,可你不會,一向都只有別人求你的份兒,你是紀爺。”
漸漸的不知什么時候,亞言的眼里當初從紀筠身上學來的那份清冷漸漸磨滅,換上了一種無盡的哀傷與蒼涼。
“我想求你,趁你這次來,說服他住院接受治療,他不肯就醫,也不會好好吃藥,你勸勸他,他聽你的話。”
哪怕紀筠狠狠的傷過他,他還會乖乖聽紀筠的話,亞言認真的都要把心掏出來了,卻還是于事無補。
世界上什么事都可以告訴你只要有付出就會有回報,唯獨單相思不會。
“你不提我也會說的。”
池樣胃疼了一會兒沉沉的睡過去了。
三點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醒來。
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清醒了一下,看著周圍的胡渣自嘲的笑了一聲。
這幾天他到底把他自己活成什么樣了啊?
等收拾妥當出來的時候,紀筠和亞言正在客廳里等著。
“走吧。”紀筠看見池樣出來,起身說道。
“我就不去了,你們去吧。”亞言低聲說道。
“什么?”紀筠莫名的看著亞言。
“你們快走吧。”亞言趕緊擺了擺手。
她知道的,池樣不喜歡她,甚至是有點厭惡她,現在紀筠過來了,她也不好去招人煩了。
池樣吃了飯沒辦法在做胃鏡,但近期檢查的單子都有帶著。
紀筠帶池樣去了一家私人醫院,這不是他們家的,如果讓紀恒知道了,又不知道要作什么妖了。
醫療專家團隊早就已經等著了,紀筠一來,就有人把她接過去了。
“紀爺,莫郎醫生在我的辦公室等您。”
院長把紀筠領到了辦公室。
辦公室不止莫郎一個人,還有其他五個人在,單從相貌來看來自各國各界。
莫郎坐在中間。
“紀爺。”莫郎看見紀筠過來,立馬站了起來。
態度恭恭敬敬。
“這是池樣,我朋友。”紀筠淡淡介紹道。
莫郎看了池樣一眼,同樣喊了聲“池爺”。
其他醫生完全看呆了。
受人敬仰的莫郎醫生此時此刻在做什么?喊一個小姑娘爺?
是他們不懂中文里爺的意思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