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跑在后面的人被肉沫‘韓菲’堵住,肉沫韓菲的手輕輕的搭在一個人的頭上,人后硬生生的撤掉了這個人的腦袋。傍邊同樣被擋住的人在同伴頭顱被撤掉的一瞬間,臉上傳來了溫熱的感覺,他下意識的用手去抹,卻摸到了一些軟軟的粘稠的東西,拿到手中看了一眼,嚇得當場暈了過去,這不是別的正式那白嘩嘩如同豆腐腦一樣的腦組織啊。
不遠處兩個穿著校服的高中生,看見了這一幕,尖叫著逃竄,雖逃過了肉沫‘韓菲’的虐殺,卻被身后胡亂逃跑的眾人推到,活活踩死;連腸子都從下體流了出來,可手還是保持著想要支起身子的動作,死不瞑目。
蝶舞看著眼前一個個悲慘倒下的人,她快要崩壞了,她多么希望這是一場夢‘沒錯她這一定是在做夢。’
可惜現實是殘酷的,不知從哪里飛來的一節斷指打在了他的臉上,那種火辣辣的痛讓他清楚的知道這不是夢,是現實。
蝶舞似乎認命了,開始在心里祈禱,請讓她暈過去吧,她真的受不了了,真的不想在看這如同地獄的景象了,她想閉上眼睛,可是眼皮不聽使喚,她想張開嘴大叫,可是喉嚨似乎被什么卡住了發不出聲音。她想干脆死了算了,可是那堆肉似乎想讓她活著。而那個說要幫他的男孩,到現在都還沒有出現。
就在蝶舞即將崩潰壞掉的時候。
“彭”的一聲,放映廳的大門被人從外面狠狠的踹開了,巨大的沖擊力,將堵在門口的一票眾人撞飛回來。
一些反應過來的觀影者看著門外的光芒瘋了一樣的向外跑去,完全不顧及自己身上的傷痛,一些還沒反應過來的觀影者,則抱頭在墻角痛哭出聲。
那些跑出去的觀影者以為自己重獲了新生,臉上展露出劫后余生的笑意;誰知這笑容還沒在臉上停留三秒,就被一面無形而透明的墻給撞了回來。
活下去的希望就這樣硬生生的給斬斷了,這種從天堂旋即摔到地獄的感受完全可以把一個好人逼瘋,更何況是經歷了眼前這一幕的人呢。
眾人拼命敲打著透明的墻,希望墻那邊的人能看見他們,可惜無論他們怎樣用力的敲打,怎樣拼命的嘶吼,墻的另一面都是風平浪靜,甚至看不見這里發生的一切。
漸漸的,一小部分徹底崩潰的人們癱軟在地,無聲的留著淚,準備迎接死亡;一部分血氣方剛的年輕孩子準備跟這個怪物做最后的博弈,更有無神論者開始給自己和身邊的眾人洗腦,說什么是幻覺,沒睡醒亦或是電影院的特殊節目之類話語;還有一些人就像沒有思維的機器一樣不停的撞著透明的墻,直到頭破血流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碎肉傀儡看著突然到場的玄天和柳寧,既不驚訝,也不戀戰,迅速朝六號廳最上方一排中間的座位跑去,在最中間的一個座位下面奮力的挖著,似乎在找什么東西。
玄天和柳寧看著六號廳的景象有點于心不忍,可也沒有辦法,一是他們人員有限,能力有限,不能做到面面俱到;二是這些人命中注定有此劫難,即便不是今天這樣的死法,也會是更加殘忍的未來。
而他們能做的只是保證最少的人員傷亡;以及讓他們迎接正確的死亡。所以不能讓這里的人出去,以免給外界造成恐慌帶來更大的傷害,而活下來的人是否能逃過命定的劫難,亦或是能否正常的生活下去,這些都不是他們操心的,畢竟有專業的部門會妥善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