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林中一字擺開七輛運貨的獨輪車,下面躺著七個赤條條的漢子!
起手一長髯大漢應該算是老大,雙手倏地拿起地上的樸刀,看向走過來的楊志。
而其余六人看著他的動作也都跳起身來。
“你等是什么人?”楊志問道。
“你又是什么人?”長髯大漢問道。
“你等怕不是剪徑的惡匪吧?”楊志又問道,說罷細細打量起七人的行頭,個個膀大腰圓。
長髯大漢見其開始掃視,當下也怒道:“休要顛倒黑白!我們都是行商小販,沒錢給你!”
“你們是小販,我亦是商人,說說你們從哪里來的?”楊志抓緊長槍,這七人看著像是普通人,但隱隱與他感覺有些危機。
七個裸漢也小心持刀戒備,長髯大漢道:“我兄弟七人來自濠州,準備販賣些棗子去東京府。路上聽人說這里有個黃泥崗,常有歹人出沒。我七人只能一邊喊我們只有些棗子,一邊小心趕路。
可這天氣屬實太熱,見到這邊林子說什么也走不動路了,只能躺下歇息片刻,等天涼一些在繼續趕路。
方才,我們聽到有人上崗的動靜以為是歹人來了,便讓這位兄弟過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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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好早作準備!”漢子說完,指了指邊上的小兄弟。
“原來如此,我們也是去東京行商的隊伍,剛才看到有人窺視,怕是歹人,就過來看看。”楊志手扶著槍,輕聲笑道。
“吃幾個棗子!”長髯漢子熱情道。
“不用,謝了!”楊志轉身,輕按長槍,而后徑直回彭磊身邊。
“楊叔,什么情況?”彭磊問道。
“七個跑商販賣棗的漢子,方才可能是聽著我們的動靜出來看看情況!”楊志回道。
“沒事就好,歇一會兒吧!”彭磊微微瞇起眼睛,看了看地上的黃土和不遠處的財貨,又側身看著靠在樹邊歇息的楊志,一道莫名的念頭倏地浮現。
黃泥崗,楊志,這不會是要被智取生辰綱吧?
可楊志不是被我先劫下了么?難道是我這只蝴蝶扇的力道不夠沒有引起連鎖反應?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卻沒有絲毫異樣動靜發生,彭磊正要入睡。
突然耳畔依稀聽到遠處有人在唱著小曲兒,“赤日炎炎似火燒,野田禾稻半枯焦。農夫心內如湯煮,公子王孫把扇搖。”
聲音越來越近,似是迎著他們走來,彭磊定睛去看,卻見一鄉下打扮的漢子挑著兩個木桶走上崗來,還刻意挑了個靠遠的樹陰,躺下歇息!
與他躺著最近的一個仆從好奇問道:“那漢子,你這桶里裝的什么東西?”
“家里自釀的米酒,放井水里鎮了三天,口感好著呢?”鄉下漢子自夸道。
“挑到哪里去?”仆從吞咽了一下喉結。
“出村去賣。”鄉下漢子躺著喘氣。
“多少錢?”
“五貫錢一桶,不收交子。”漢子似乎來了興趣。
仆從想了想旋即串聯起其他仆從商量,“我們又熱又渴,不如湊錢買桶來吃!”
正商議著,王輔仁突然起身看著仆從們道:“你們想干什么?”
“我們想要買些米酒吃!”串聯的仆從聽到主人發問當下心中一驚,小聲回道。
“誰給你們的膽子自做主張?”王輔仁面色一冷,雙眸直直的瞪向眾人,而后重新躺下。
眾仆從當即散去,回身躺下,雖依舊眼巴巴的盯著鄉下漢子的酒桶但絕口不提吃酒之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