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有那么任性,或許就不會有這么一個結果吧。”劉裕深深的自責,孤獨與寂寞填滿了他的內心,這二十多年來,他從來沒有如此的想家。
原來真的是只有失去才懂得珍惜,人啊,就是賤。
“老媽,我想回家。”劉裕忍不住仰天長嘯了一聲,悔恨的淚水延臉頰無力的流下。
但是,這里,無人能懂他的痛苦,路過他身旁的人還有意無意的避過遠離,看劉裕的眼神,就是一個瘋子一樣,那冷漠的表情,好像怕劉裕一個不小心就倒他身上訛他一頓一樣。
什么玩意?劉裕也注意到了旁人的小動作,心里非常不舒服,
(本章未完,請翻頁)
沒看到這是一個傷者嗎?也不會過來攙扶一下?
唉,人心啊。
劉裕抹了一把鼻涕淚水,昂首挺胸的站了起來,堅強,此時只能堅強,往事回不去,好死不如賴活著,可能還有機會遇到那龍珠,然后有機會回家,嗯,一定是這樣子的,活著才是希望。
劉裕暗自打氣了一把。
“嘿,寄奴兒,今兒個又是開張不利?輸光了?搞得如此狼狽模樣啊。”突然,一聲稚嫩的打趣聲傳來,打斷了劉裕的思緒,劉裕定睛望去,遠遠的,一個小孩兒面對著劉裕,背負著雙手,老氣橫秋的在那里笑著,看來他對之前那個劉寄奴如此的模樣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去,去,去。劉寄奴已經死了,以后要叫裕哥,再敢叫老子一句寄奴兒,信不信老子將你抱起來打,沒大沒小的,寄奴兒是你叫的嗎?”劉裕原本心里就不爽,頓時惡狠狠的哼了一聲,然后對著小屁孩恐嚇了起來。
“你個寄奴兒,今兒個可是威風了?還敢打我家虎子了是不?”
劉裕話才剛說完,一虎背熊腰的婦女便提著一把菜刀出現在了那小屁孩背后,一手叉腰,一手提刀指著劉裕叫罵了一句,頓時驚的劉裕忍不住縮了一下脖子。
“不敢不敢,我錯我錯。”劉裕急忙咧著嘴,頭搖的和個撥浪鼓一樣道了歉,然后匆匆往旁邊溜去。
“哼,算你識相。”那虎背熊腰的婦女見到劉裕拖著傷身灰溜溜的掉頭就走,便低頭再次用她那大嗓門訓起了娃兒。
“這寄奴兒是個晦氣的人兒,且是一個無賴,莫要隨意招惹他,被纏上的話,破財不說,還會惹上一身的晦氣,你現在看看他,這就是和死人拜堂拜多了,現在開始犯起失心瘋了,都咒罵起自己了,以后見著了,也莫要叫他,知道沒?”
“知道了。”小屁孩低聲應了一句。
“婦道人家,莫要多舌,帶虎子回來就行。”這時,那女的丈夫見那婦女還在亂嚼舌根,便喝住了她一句,拉著母子二人進屋關了門。
劉裕回頭望了一眼那關上門的屋子,忍不住深呼吸,然后嘆了口氣。
這劉寄奴還真是惹人嫌啊。
不過也是,不說別人,他劉裕自己都嫌,原本這劉寄奴五大三粗的,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年紀輕輕,一膀子的力氣,干啥沒有一口飯吃呢?就連做入贅專業戶,都在京口這一帶混出了個名堂,成了最搶手的那個入贅專業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