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了陶然一眼。他不知道陶然什么意思,又低下了頭去,一聲不吭。
陶然說:“我建議你喝點酒吧。即使你現在不喝,等下你可能就想喝了。”隨即一招手,旁邊馬上有人拿過一壺酒和兩個酒杯。陶然斟滿一杯酒,放到丁屠戶的面前。隨即他也給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后拿起酒杯小心地抿了一口。“酒是個好東西,能讓人暫時忘了很多愁心事。你知道我有什么憂愁嗎?我在憂愁自己的徒弟。我的徒弟前段時間突然不見了,我這個師父牽腸掛肚,從北方千里迢迢來到江南,尋找他的下落。我的徒弟和你還有些相像,也是癡情之人。當年也是為了情離我而去。所幸的是他的癡情有了不錯的結果,他和他的心上人情投意合,為旁人所羨。人之所以生情,是自然而然之事,沒有什么理由。然而情之所起,便意味著開始了一場賭博。在押上自己所有的賭注之后,你能不能得到對方的真心呢?”
丁屠戶瞥了一眼陶然,冷笑著說道:“你就不用再費口舌了,我什么也不會說的。”
陶然笑了笑,“我剛才只是有些感慨而已。看來你還是沒有審視過自己的內心。那好,我們再來說說你的老母親。你之前費盡心血,為你母親治病,可謂讓人感動。可是以后呢?你就讓老人家白發人送黑發人嗎?這些事你想過嗎?”
丁屠戶低著頭,緊咬嘴唇。陶然耐心地等待了半天,結果等來的還是丁屠戶的沉默。
陶然嘆了一口氣,看了看旁邊的馬舵主。馬舵主會意,上前說道:“你這家伙,真是被豬油蒙了心了。為了一個女人,就不考慮自己的老母親了。而且我就不信你對那個潘寡婦是個什么樣的人沒有一點的察覺。為那樣一個女人值得嗎?除了王德宗,你知道還有多少人與潘寡婦有染嗎?”
那丁屠戶瞬時就像變了一個人,漲紅的臉上一下子猙獰起來,瞪著馬舵主一字一句地說:“你再說這樣的話,休怪我不客氣。就算是我死了,變成鬼也要日日找你索命!”
馬舵主笑了,“好一個傻小子,還敢這樣和我說話。你是怎么入的魔,被一個女子玩弄于股掌之間?你這樣為一個女人拼命,可是現在她在哪里?她有沒有想過你的死活?你現在這個樣子她會在意嗎?”
丁屠戶依舊不為所動,直直瞪著馬舵主不說話。
陶然嘆了口氣,沖院門處喊到:“好了,讓她進來吧!”
丁屠戶有些遲疑地扭過頭,往院門處看去。只見院門處出現了一個自己日思夜想的熟悉的身影。丁屠戶揉了揉眼睛,一下子站起來,大喊一聲:“如月,是你嗎?說著就要往外沖去。”可是他還沒邁出步就被旁邊的人拉住,動彈不得。
遠處的那個身影似乎被丁屠戶嚇了一跳,猶豫著沒有再往前走。過了好一會兒,那身影似乎下定了決心,扭頭轉身而去。丁屠戶愣了一下,隨即拼命掙扎起來,“如月,是我啊!你快過來讓我看看你啊!”旁邊的人死死將他摁住才沒讓他跑過去。
可是,在丁屠戶撕心裂肺的喊叫聲中,那個身影連頭也沒回一下,越走越遠,徑直走出了院外。陶然有些奇怪,說了聲:“怎么回事?她答應要來見你的啊。”說著站起來急忙走過去追趕那個身影。過了一會兒,陶然有些遺憾地從門外走了回來,對丁屠戶說:“剛剛你的潘如月和我說了,她以后不想再見到你了。她還讓我捎話,讓你以后不要再惦念她。”
丁屠戶如同被雷劈中一般愣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結果。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居然如此絕情,連面也不想見一下。他猶如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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