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寶沒發現男人眼里的異樣,接著說道:“再說你哪知眼睛看見我在偷聽了,我可是開著門正大光明的聽,你們難道有見不得人的事怕人聽?”
“你!”慕如珠臉噌地紅了,氣的。
“咳咳......”
“還有,你要是真對你情哥哥好,麻煩你直接將飯塞他嘴里。”
慕如寶涼涼地笑:“我覺得他現在可能沒力氣爬到炕頭來,你的餅子他吃不到,搞不好會餓死的哦。”
“咳......”
男人咳到一半,被慕如寶這句話刺激得硬生生憋了回去,蒼白的臉色憋得通紅,目光也從剛才的打量變成了惡狠狠的瞪視。
慕如珠也這才看見男人的正臉,心里也暗暗心驚。
卿哥哥臉上的疹子好像比前幾又嚴重了,難道真的是奶奶說的麻風?
她心驚地往后退了幾步,“卿哥哥,你別聽如寶胡說,你一定會好的,我......我明天再來看你!”
慕如珠說完,炕頭的籃子也忘了拿,人直接越過慕如寶跑了出去。
愛情啊,原來就是那么回事,就是那么的經不起考驗呀。
慕如寶心里感嘆了一句,卻沒急著走。
她打量地看著坐在炕尾濕被子旁邊再次咳喘起來的男人,心里也犯著嘀咕。能讓慕如珠冒著生命危險來送飯的男人,明知是妹夫還要偷糧食過來接濟的情哥哥,不會真是個帥氣的小哥哥吧!
好興奮!
她打量著男人臉上一個個流膿淌水的疹子,心里有了打算。
也許治好了,是個小奶狗呢?
門外慕如珠已經走遠了,慕如寶十分坦然地走向了放在炕頭的幾個餅子。
這時,男人喘著氣,沙啞著嗓子說道:“你剛才,咳咳,說不吃嗟來之食。”
男人的目光帶著打量和試探。
慕如寶手僵硬了一瞬,就恢復了正常:“對啊,我是準備幫你扔了呀,你放心我不吃。”
說著,她就抓起了炕上的餅子,順便連那十多顆豆子也順走了。
狗屁的嗟來之食,她得先活著好嗎,都要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男人在身后咬牙,他就知道那女人還是那個不要臉的芯子!
慕如寶前腳才走出去,就聽見房間里再次傳來了劇烈的咳嗽聲,慕如寶將餅子和豆子扔在了窗臺上,然后拎著水桶快步走出門。
村口,清早就出來勞作的人看到慕如寶出來打水,著實嚇了一跳。
“二嬸子,剛才我不是眼花吧,我好像看見慕家那個小瘋子出來打水了!”
“我也看見了,不是昨晚她真把張屠戶睡了要洗澡吧?”
“你倆別瞎說,我兒子和鄭秀才昨天和張屠戶一起回來的,那丫頭還能高攀上張屠戶?真是扯,估計是她回來忍不住睡了韓三郎,把人給壓死了!”
慕如寶拎著水桶往前頭,聽到這里咣當一聲摔在了地上。
水灑了,腦袋再次磕到地上,嗡嗡的耳鳴。
全村都知道原主喜歡睡男人的嗎,她可真是會穿啊,當個敗類好憋氣的有木有。
她那暈乎乎的腦袋,總算因為數次撞擊,將所有的記憶回歸元神。
原來那個慕如珠嘴里的情哥哥,她那個丑了吧唧的相公,叫韓錦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