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著,張張嘴,最后低下頭去,“是赤炎僭越了,赤炎認罰。”
赤炎承認了對慕如寶的心思,韓錦卿不但沒松口氣,反而心里更加陰郁。
他就知道,那個躺在屋子里的女人慣會招惹男人,還動不動就跟他鬧和離,分明就是個不安分的!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么,是誰傷了你,而她又為何安然無恙!”
韓錦卿的臉色越發冷沉。
他不希望她身上有太多他不知道的事,她的身上,已經讓他有太多的疑惑。
赤炎也不再隱瞞,將一切緩緩說出來。
“那日我收到消息說她去了山頂,不知道在查找些什么,我本是想......”
慕如寶失蹤,所有人都遍尋不到,是因為赤炎親自為她抹掉了蹤跡。
而在讓人跟蹤了數日之后,他才離開了松朱縣,本是想在山頂動手,結果卻發現慕如寶并不是在山頂,而是攀爬在陡峭的懸崖中央。
他看著慕如寶動作靈敏的穿梭在懸崖峭壁上,身上的安全繩也不過是擺設,只覺得這女人不簡單。
懸崖太過陡峭,他也只能順著繩索持劍而下,只是他才出手,卻沖出來二十多個殺手,要殺了慕如寶。
他本來是想借那些人的手殺了她,可是慕如寶卻在眼看被劍刺中的時候,一把將想要抽身的他的褲腳拽住,然后猛地用力扯向一邊。
后來赤炎才發現,他之前攀爬的地方環繞著一條比男人的腰還要粗的紅色蟒蛇。
紅蟒似是因為在冬季,并不活躍,只是咬了他一口,邊退了去。
可慕如寶卻因為躲閃不及,被劍刺中了肩膀。
后來他為了不欠慕如寶,提劍斬殺掉所有的殺手,也因為中毒太深又運功,而被那些殺手重傷。
最后,又被慕如寶背了回來。
赤炎將一切交代清楚,然后淡淡地跪在原地不說話。
他沒說的是,慕如寶背著他回來的途中,他中毒以至于神志不清,卻隱隱約約聽見慕如寶一路胡言亂語,像是再跟誰說話。
可是具體身邊還有誰,赤炎實在是記不清了。
他記得的,是她為了背著他被汗水浸透的后背,還有踉蹌中幾次跌倒時,她被石子刮破的大腿。
韓錦卿眸光微瞇,意外于慕如寶的詭異,但是更震驚于赤炎說出來的事。
她原來受傷了,還是為了護住一個要殺她的人。
“何處?”韓錦卿問赤炎,他的臉色不太好。
赤炎道:“就是你帶我和風行滑行過的山頂。”
“我問的是,她傷了何處!”韓錦卿撇著赤炎,越發的不待見。
“左肩。”
韓錦卿想到之前風行推她的時候,她也是撞到了左肩,終于明白她為何當時臉都白了。
想到腰上的膏藥,他抬腳便進了院子。
那女人,只記得給他上藥,自己卻是并沒有處理過傷口。
昨夜,她一直和衣而睡。
只是在經過赤炎的時候,韓錦卿腳步停住:“你走吧,我的身邊不需要擅作主張的人。”
“主子!”
赤炎沉聲道:“我可以走,但是主子不該再帶著她!”
“她不是我們的人,主子帶著她很危險!”
“你是怕她有危險,而非我!”
清冷的聲線,肯定的回答,讓激動的赤炎愣住。
只是韓錦卿卻不曾回頭,甚至看都沒有再看他一眼,冷冷地道:“她的確不是我們的人,她只是,我的女人。”
那個“我”字,韓錦卿咬的很重。
最后警告地看了赤炎一眼,他便進了院子。
跟他成了親,她這輩子就勢必要背負上那些責任,他不可掌控,她亦是無法選擇,只能適應!
想要和離,除非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