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晉只關注一件事:“大人準備什么時候把芷如放出來?”
縣令面色僵了一瞬,訕訕道:“之前是我冤枉了陳老板,如今真相大白,自然隨時都能出來。”
“好。”凌晉立即道:“我現在去接她。”
縣令獻殷勤:“好好好,我這就叫人帶凌公子去。”
大牢中。
除了天窗下,大牢中暗的好像沒有白天的另一個世界,這是陳芷如被關進這里的第四天了。
她悠悠的抬頭看著天空,一邊思考今日外面那群衙役竟然沒有喝酒聊天,一邊想這次發生的事情。
時間在這里似乎放慢了腳步,陳芷如不知道過了多久,大牢門口的鐵鏈突然“乒乒乓乓”的響起,下一刻,就見天光從大開的門間擠進牢中,凌晉正大的走近。
“你……”陳芷如坐直身體,反應很快:“單英子被抓了嗎?”
“沒錯。”凌晉放她出來,這幾日總是空落落的心在觸摸到她的那一刻好像瞬間被什么填滿,掛上了這幾日從未有的笑意。
“事情都已經解決了,我來接你回家。”他在說到“家”這個字的時候特意加重了語調。
那些衙役識趣沒有跟進來,凌晉眼中盡是她的身影,忍住想擁她入懷的沖動,隱忍問。
“那些衙役可曾為難你?”
“那些衙役才懶得搭理我這個活不久的人。”陳芷如理所當然道:“一天時間都不夠他們喝酒打牌時間的。”
“別說不吉利的話。”凌晉面色差了幾分,“你不會死。”
陳芷如識趣的點頭,接著轉移話題:“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回去吧。”
她嫌棄的扯了扯自己的袖子,這幾天她整日呆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和老鼠為伴,身上早就有了一股難言的味道,實在是無法忍受。
時隔四日再出門,陳芷如只覺得恍如隔世,邊走邊和凌晉說話。
凌晉把查案的過程說了一遍,特意省去了套路單英子的那些話,最后說:“這件事影響惡劣,縣令會在明日公開審她,到時自會還你清白。”
陳芷如做出總結:“自作孽不可活,以她一命還那么多人的性命,算是便宜她了。”
這件事到底是因她而起,陳芷如心里打算著要怎么善后,不知不覺就到了家中。
家中擺設一如她離開前,陳芷如這幾日在大牢沒有休息好,沐浴過后迫不及待的上床睡覺。她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竟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單英子的事在早上開堂,她這下只能從凌晉的口中了解堂上的事。
他說:“升堂后,單英子本拒不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妄圖說是你賄賂衙門想那她做替罪羔羊,可是藥鋪老板的你派去施粥的伙計認出了她,此事鐵證如山,她辯無可辯,又不知悔改,便被判了死刑,秋后問斬。”
“罪有應得。”陳芷如刻薄的說。
“對了。”凌晉倒杯水給她,“縣令在單英子入獄之后派人來了兩次,你可要去見他?”
“他這是怕我記恨他。”陳芷如自顧自的低頭喝粥,面上不辨喜怒。
過了好一會,她擦擦嘴,才繼續這個話題:“不過他到底是此地的父母官,以后我少不了和他打交道,此時不能和他撕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