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猶豫不決,凌晉循循善誘。
“好嗎?”
單英子本就心儀他,這下被蠱惑一般點了頭,低著頭吞吞吐吐的說。
“我和你說實話,這件事的確是我做的……那陳芷如根本配不上你,還死皮賴臉賴著你不走,我只能用這個辦法了。”
凌晉的目光冷得好像冬夜的風,語氣卻截然相反,勾著她一點點吐露出自己的犯罪經過。
“這件事僅僅是你一人所為?”
承認是自己所為之后,單英子只覺得自己沒了顧忌,也不再守口如瓶,不由自主的順著他的話往下回答。
“是我一個人做的。”她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把那乞丐來找自己的事說出來。
就在這短短的功夫,凌晉無聲無息的退后幾步,背對著大門。
“出來吧。”
單英子不明所以的抬起頭:“晉哥哥,你在說什么,讓什么……”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目光從凌晉的肩膀上方落到他的身后,面露驚恐。
本來空無一人的大門多出了幾個人,那些人如同鬼魅般不知是何時出現的,把門圍得密不透風,為首的則是紅色官服的縣令,指著單英子一聲下令。
“來人,把她給抓起來!”
單英子腦子一片空白,呆呆的看著一人擁上來,知道她被押著站起來,才不敢相信的回頭看凌晉。
“晉哥哥,你是故意的?”她震驚得聲線顫抖。才明白他對她的態度為何與之前判若兩人。
可惜為時已晚。
衙役把單英子嚴嚴實實的捆住,她倉皇的掙扎兩下,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搬哆哆嗦嗦出聲。
“晉哥哥,你答應我不生氣的,你不能反悔,你不能……”
“我的確不生氣。我為何要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生氣?”凌晉冷冰冰看著他,臉上絲毫情緒也無:“我只是讓你去接受本該由你承受的后果罷了。”
縣令滿臉嫌棄:“你都已做出那般心腸歹毒之事,現下還有什么好說的,快把人帶走,好生看管著。”
“晉哥哥——”單英子許是想到等待自己的命運,突然歇斯底里的喊叫:“晉哥哥,我才是真心喜歡你的,你為什么要為了那頭母豬這般,我……”
她幾乎是被衙役提著往外走,聲音愈來愈遠,凌晉冷眼聽著,完全不做理會。
縣令搓著手上前,討好道:“此次幸好有凌公子幫忙才能盡快抓住兇手凌公子大公無私,實乃百姓之幸啊。”
——這是凌晉布的一個局,昨日潛入縣令房間的人就是他。
他知道此案缺少了最關鍵的物證,也無從尋起,干脆去逼迫縣令答應與自己作做戲。
他親手布局,先讓縣令用告示降低單英子的防備,再讓他們早早躲在隔壁,為這場戲的開場做好了準備
他本想要怎么將人引到家中,單英子就自己送上門來,他順水推舟,一步步促進了如今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