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么這人不能賣之類的。”王宇一拍手，“還有，他們還提到了凌公子的事，說是他去了很多次繡房見王繡娘。。”
陳芷如隱約察覺不對，繼續問，“還有呢？”
“后來兩個人商量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只隱約聽見后日要做什么。”
后日本是人牙子和陳家約好了去接人的日子。
如今看來，怕是去不成了。
她迅速判斷出了目前的局勢，心里已然有了決定。
不過她還有一個疑問，“我們去繡房時，掌柜的并沒有認出我，為何陳家的人會知道是我們？”
“繡房？”王宇接著一楞，接著露出一言難盡的神情來，“陳老板，你難道不知道繡房的掌柜就是少爺嗎？”
陳芷如徹底怔住。
這個少爺在原主的記憶中極少出現，也讓她順理成章忽視了他。
甚至，這是她來到這以后第一次聽說他。
沒想到在這第一次栽跟頭，原因竟出在他身上。
王宇從她的反應中猜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問，“陳老板，你不會忘記少爺了吧……”
陳芷如回過神，“沒有。只是我很久沒有看見他了。”
與此同時，她在腦海中迅速搜索關于陳少爺的記憶，所獲卻寥寥無幾。
幸好王宇有心討好她，解釋說，“陳老板覺得陌生也是難免的。少爺經常在繡房，與家里也不怎么親，這幾樣也只回了兩次陳府，陳老板記不清也是情理之中。”
“嗯。”陳芷如若有所思，忽然問，“對了，陳家最近如何？”
算了算，也是時候和那些人算賬了。
王宇一絲考慮也無就出賣了自己的老東家，“陳家如今沒有多少生意了，陳老板只要一想陳家如今打算遣散下人就可知一二，你實在不必為陳家浪費時間。”
陳芷如不置可否，接著問了最關鍵的一個問題，“陳老爺呢？”
哪怕在外人面前，她依舊不屑稱呼陳老爺為父親。
王宇看她一眼，“陳老爺……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陳芷如道。
王宇長嘆一口氣，“說起來也是一言難盡。自從老爺臥病在床后，陳家的生意都在夫人手里，我平日也極少見到老爺，不知他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事已至此，他還沒有出來主持生意？”陳芷如一字一頓。
她似是不相信，王宇趕緊解釋，“生意上出了這么大的事，夫人怎么敢告訴老爺，正好老爺在房中安心養病，連我們這些心腹也極少見他，老爺自然無從得知這些事。”
陳芷如不動聲色的問：“你們不對他提起？”
“我也和陳老板說實話了吧。”王宇干脆破罐子破摔，“如今陳家是夫人做主，若不是萬不得已，誰想和她做對，我們也沒其他辦法。”
人之常情而已，陳芷如并不意外。
陳老爺不比趙氏，她樂得見趙氏一步步把陳家推向萬劫不復之境。
“也好。”她語氣意味不明，接著道，“今日的事還多謝你來提議，你去外面找伙計取錢吧。”
王宇一喜，樂顛顛的起身，“多謝陳老板，多謝陳老板！”
他喜滋滋的出門領賞，獨留下神色不明的陳芷如坐在窗邊。
凌晉來得時候正好在門口撞上抱著一個盒子高高興興出門的王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