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叫來的人都問過了。”
楚洋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人都回去了。”
“回去了。”周如看著他將一杯茶瞬間一飲而盡,到底問,“公子這是想做什么?”
這一整天,他都覺得自己就像是被蒙在鼓里一樣,左思右想也不明白他的用意。
“這是老板的意思。”楚洋把茶杯放回桌面,意味深長道:“你就別問了,過幾日自然就知原因。”
周如咽下一肚子狐疑,若有所思的“嗯”了一聲。
一場大雪過去,天地間都是雪白,好不容易放了晴,沉重的云卻依舊遮著天空散不開,和地的盡頭連成一條線。
楚洋那頭雷厲風行的查著內奸,陳芷如就負責在織紡監督絲綢的進展。
織紡一切順利,雖說間諜的事尚且沒有結果,可陳芷如也輕松了許多,這幾日日日早早回家,不時還能去接凌晉。
雪天獵物少,價錢也就水漲船高,偏偏獵物都像朝凌晉身上撞,每次都收獲滿滿。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片山上的動物是你養的。”在岔路口接到凌晉后,陳芷如真誠的感嘆。
凌晉又是滿載而歸,他聽完失笑,“經驗罷了。”
有經驗的獵人知道何處會有獵物,下雪天反而越發好捕捉。
陳芷如笑笑。
凌晉這幾日喜歡用野雞給她燉湯,再加上一些山里野生的藥材,用來補身再好不過,今天也是如此。
陳芷如捧場的喝了好幾碗,喝到一半卻有人來找凌晉。
凌晉起身,“我出去看看,你喝好了把碗放在一邊,我回來收拾就好。”
陳芷如端著碗“嗯”了聲,目光不宜差距掃向大門。
是一個長相普通的男人,只是背部挺的筆直,不像是尋常人該有的氣質。
陳芷如咬著勺子收回目光。
凌晉反手關上門,“有消息了嗎?”
“有了。”
云機遞過一張畫像,“回主子,根據我派去的兩個暗衛的消息,在成衣店打雜的這個男孩行跡最為可疑,昨日甚至還從陳府的后門進了陳府,應是他無誤。”
他話里的“應”字讓凌晉多看了他一眼,同時展開畫像。
畫像上的小男孩瘦骨嶙嶙,比起街上的乞丐也好不了多少,頭發雜亂的好像雞窩,瞧著平平無奇,可細想確實像是陳府會選擇的對象。
凌晉沉默不語。
云機察言觀色,改了語氣篤定道,“兩個暗衛日日夜夜監視著夫人那邊,若不是這個男孩,也再沒有其它可疑的人了。”
凌晉并不懷疑他們的辦事能力,只是其中疑點重重,由不得他不細問。
“他一個孩子,是如何拿到的消息?”
“這……”云機猶豫了一下,“我怕主子著急,就先把消息拿了過來,其中細節還未來得及去細查。”
隨即他又解釋,“不過這孩子有伙伴在成衣店,說不定是從伙伴那里聽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