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晉本能的警覺,“伙伴?”
他瞇著眼睛,將畫像捏在掌心,“他伙伴也在成衣店?”
“是一個女孩。”云機不知想到了什么,抿著唇一笑,“說起來,那兩個孩子挺有意思的。”
他這話說得含蓄。
空閑時他也去成衣店看過,能留意到另一個孩子是因為他們之間的相處很像他和主子幼時。
他是自幼跟在凌晉身邊長大的。凌晉不像一般的主子對暗衛要求嚴苛,相處間更像是親人,在他們訓練結束后經常會帶著吃食去住處看望他們,不時還會和他們過幾招。
那兩個小孩相處也是如此。男孩平日里像只猴子似的不招人待見,不像那個女孩嘴上抹蜜似的討人喜歡,比如說后廚的奶奶就很愿意不時送些點心給她。
可是女孩從不一個人享用,總是留在下午蹦蹦跳跳的拿去給男孩,二人之間的情誼可見一斑。
這些心思像是輕風,在云機腦間一觸即散。凌晉毫無察覺,他將畫像拍到云機的胸口,“繼續查那女孩,這次務必拿到間諜的證據。”
雪天天氣多變,剛剛還從云間漏下的陽光不知何時沒了蹤跡。
風吹得樹葉“窸窣”作響,打發走云機后凌晉快步回到院子里,果不其然看見陳芷如正在收拾廚房。
“說了我來,這些事不必你做。”凌晉無奈的嘆氣,從她手里拿走待洗的碗。
陳芷如只需要當個花瓶站在一邊,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那人是誰?”
“認識的人。”凌晉依舊沒有細說。
陳芷如又問,“怎么出去了那么久,出什么事了嗎?”
凌晉將碗放進熱水中,依舊冷靜,“沒什么,他來問我前幾日托我打的野味可有消息。”
陳芷如想知道他隱瞞的秘密,卻也知還不是時候。
問到這里她便心知肚明的沒有繼續,信以為真似的就著這個話題和他聊了幾句,直到院子門再一次被人敲響。
她挑眉往外看,“今天這是什么日子,剛剛走了人,眼下又來了。”
話是這么說,可也不能把人拒之門外說不歡迎拜訪。
哪怕那人是趙氏也不能由著她站在外面。
正好凌晉在洗碗騰不出手,這次便由陳芷如去開門。
打開門,裹得嚴嚴實實的楚洋站在門口,呼出的熱氣融進了寒冷中,見她后松了一口氣。
“我還擔心老板你不在家,你交代我查的間諜有結果了,我們兩個進去再細說。”
哪怕是風光月霽的楚公子,在冰天雪地下也不能再像平常似的只顧著做風流倜儻的公子哥,怕冷的本性暴露無遺。
楚洋雙手捧著湯婆子,繞過她進門一邊急匆匆的說話,“此時說來話長,不過我已經有了證據,陳家安插在成衣店的人是一個……”
話未說完,他眼角余光瞥見廚房的方向,白日見鬼似的猛然停下腳步。
“咳!”他自己被口水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