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芷如正好也看見凌晉從廚房出來,這才想起來二人之間的“情仇”。
出來查看情況的凌晉同時停下腳步。
三人站在僵持在原地。
雪天反復無常,這時又像變臉的娃娃飄起了雪花,正當陳芷如心想該怎么說的時候,凌晉率先道。
“下雪了,先進來吧。”
這話自然是對陳芷如說的,可是楚洋也十分自覺的進了屋里,又很自覺的在火爐邊坐下。
這場景多多少少參雜著尷尬,楚洋下意識從袖里掏出扇子,扇了兩下發現對面的陳芷如瞇著眼看傻子似的看他。
“你這是做什么?”
楚洋冷靜的把扇子放回袖里,用眼角去瞅也在一邊坐下的凌晉。
要凌晉主動出去是不太可能的,所以楚洋也不在去,清了清嗓子后繼續剛才的話題。
“……陳府安插在成衣店的竟然是一個臘月剛滿十二的男孩。”
一邊的凌晉突兀的輕笑了一聲。
他正用滾燙的熱水泡茶,察覺到同時看向他的兩道目光后輕飄飄的丟出一句。
“這么巧,我的人也查到了。”不知是出于什么想法,他補充一句,“在楚公子之前。”
楚洋的表情一言難盡。他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他會面臨來自同性的惡意,且這種惡意的起源是莫名的“情敵”關系。
陳芷如也憋著笑,她配合的假裝意外,“你查到了?”
“算是。”凌晉并沒有把話說絕對,“我派去的人也查到了你說的那個男孩身上——你說的可是成衣店一個打雜的男孩,很瘦,似乎在成衣店做些粗活。”
“……是。”楚洋無波無瀾的承認,順便道,“既然凌公子也查到了,那就由你來說吧。”
不把這個表現的機會給他,大約自己就真的要坐實情敵的罪名了。
“如果我是陳家,也會挑男孩這樣一個無依無靠的人留在成衣店,既輕而易舉的拿到男孩的忠心又不引人注目,可是……”凌晉話鋒一轉,“這樣合情合理,陳老爺真的會挑這么一個很容易就會被我們察覺的人嗎?”
“不會。”陳芷如配合的否認。火爐暖烘烘的散發著熱量,她舒服的合攏外套,思索著說,“若是之前,我也會以為陳老爺會選這么一個合適的人,可是現在看來,這僅僅是我們覺得合適,許是陳老爺早就猜到了我們的想法給我們布下的障眼法而已。”
“我也這樣以為。”凌晉慢條斯理的泡茶,井井有條道,“不過這些并不足以說明這個男孩只是障眼法,我還有另一個消息。”
“什么?”楚洋忍無可忍問。
他實在不能接受他辛辛苦苦調查的真相現在被人幾句話就一棍子打翻。
“這個男孩有一個好朋友。”凌晉加重語氣,“也在成衣店。”
陳芷如一下子猜出他話下暗藏的意思,“你懷疑這個朋友有問題?”
“是。”凌晉泡好茶,將其中一杯遞給陳芷如,對作為客人登門拜訪的楚洋置若罔聞。
“根據我得到的消息,這個小男孩處于成衣店的邊緣,平日里沉默寡言,被人當做怪胎排擠,以他的能力,是萬萬打聽不到織紡有多少存貨這樣的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