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結果才是最重要的。”凌晉拉過她，“至于原因，我們再怎么推測也不是當事人，你若真想知道，只能等那男孩親口為你解答。”
“……”陳芷如才察覺自己犯了傻。
“嗯。”她面不改色的讓開位置，“先進去吧。”
懸在檐下的燈籠罩上了一層薄雪，被風吹得沉重擺動。
閉眼睜眼間就過了一夜，凌晉在天際初曉時從夢境中脫身，睜眼時才發現身邊人醒得更早。
屋內點著一盞燈，陳芷如靠在床頭聚精會神看手上的紙凌晉出身后才發現他醒了。
“這是在看什么？”凌晉撐起身體。
陳芷如如夢初醒：“你醒啦。”發現他的目光，她自然的將紙遞給他看，“你看。”
好巧不巧，上面的內容凌晉正好看過。
“這是你店里藍錦的制作配方？”凌晉發現了后面有幾處修改的地方，詢問似的看向她。
“是。”陳芷如檢查般又看了一遍，“不過我修改了幾處。”
發現凌晉仍在看自己，她只得繼續解釋，“我打算將改過的配方拿給明月，讓她交給陳家。”
凌晉很快理解了她的意思，“你在上面做了手腳？”
“算是吧。”陳芷如將紙張收好，準備去謄抄一遍，“我改動了一些材料和步驟，這個配方依舊可以做出藍錦，只是要求的材料精貴了許多，且步驟繁雜，投入遠高于收益。”
凌晉了然。
“我怕陳家狗急跳墻拿男孩出氣。”陳芷如翻身下床，“有了這個，起碼可以暫時穩住陳家的人。”
“嗯。”凌晉頷首，“這樣也好。”
再怎么也能讓男孩在陳家好過許多。
陳芷如做好計劃，到店里后就將配方交給了明月。
明月垂著頭看不出情緒，倒沒有拒絕，“我進屋就拿給老爺。”
“好。”
另一頭，陳家。
這幾日陳老爺閉門不見客，本就沒有幾個人的陳家越發冷情，地上的雪堆積得寄存厚，幾個小廝縮頭縮頸的坐在門口嗑瓜子。
“哎。”其中一個人長嘆一聲。
另一人司空見慣似的，頭也不抬道，“嘆什么氣，這差事是苦，可比伺候小姐好多了，起碼不用受氣呢。”
“是倒是這個理。”那人一肚子怨氣，“可是這冰天雪地的，就讓我們哥幾個一日十二個時辰的看守，這誰受得住。”
“有什么辦法。”
一群人冷得直打哆嗦，呼出的熱氣轉瞬化成了冰霜。
“可打起點精神，老爺說這里頭的人重要極了，要是丟了唯我們是問。”
一群人對這差事怨氣沖天，可院里的十三卻心如止水。
這是他被關在這的第三天。
這里只有他一個人，他得以脫去癡傻的面具，清醒時冷靜的觀察四方的院子。
這位于陳家的后院，幾步一院，雖說如今院子空了很多，可十三很確定自己隔壁是有人的。
因為——
“我可憐的妙瑛啊，這一去娘親什么時候才能再見你，目前連嫁妝都不能給我準備，你怎么會有這般狠心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