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徑無緣林深情,流水會心長歌罄。孤燈離愁何為似,獨酒漂泊有人行。”秦君澤看著此景不由念出了一句。
“哈哈,小子,你小小年紀,這么悲情做甚啊?”一個衣衫樸素的中年道士從屋里走了出來,笑了一聲,對著秦君澤調侃道。
“見過惠安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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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兄妹對著中年道士行禮,
“見過大師,晚輩只是稍作感慨,并無它意,還望海涵。”
“這么多規矩,走走走,進屋說話,我這自由點,別拘束哈,我年輕時最討厭當和尚的繁文縟節,所以才改當了無師無門的道士,哦,不對,師傅還是師傅,只是沒當和尚而已。“
三人緊隨惠安大師走進小院,院里很是尋常,倒是有著隱居高人的風范,里屋小廚房、臥室、客廳都很齊全。
但~~~后門打開就是截然相反的景象了:兩邊籬笆外圍成圈,面積比前院不知大了多少,不平的土地上到處是劍痕,高大的梧桐樹早已算不清年紀,但年老的樹干上已經找不出幾處好皮了,只剩下樹下一塊平整的青石默默陪著它,想必這是廢寢忘食打坐練功、無關日月醉心練劍的杰作了吧。
三位年輕人皆被此景驚得愣在門口,就連從不知道口水也有滴盡時的楚月湘大小姐都沒敢再評論一番,和秦君澤、楚云山三人瞪大眼睛一起看著這靜林中的別有生氣。
片刻,楚云山牙齒間蹦出了一句:“原來高手都是這樣煉成的,日月洗禮、孤獨為友,唯有一劍相伴,幽州百姓都詡我為劍癡,還差得遠啊,唉,回去之后還得勤加苦練啊,紅塵擾人果然不假。“
說罷,秦君澤和楚月湘又一次驚呆了,楚月湘趕忙手拉著哥哥,”別啊,哥,你不會是想也想像大師一樣過日子吧,嫂子呢,父親母親呢,我呢,家呢?哥,你別嚇我!”
話出口,惠安大師雙手都不再背在身后,急揮手說:“別啊,我是沒有紅塵是非牽扯,一心追求劍道,你小子有家有業,還有未過門的妻子,你要學成我這樣,你師傅那瘋子不得砸了我師兄的寺廟啊!”
看得出來,劍癡就是劍癡,似乎真的有這念頭,秦君澤從未見過如此癡迷之人,頓了許久,開口道:“楚大哥,依小弟愚見,劍是一個人的劍,道是一個人的道,劍道是只屬于每個人自己所領悟的有利于劍客自己去尋找適合的路而已,即便是同一個人的年少到終老都未必只有一條路。
就好像佛家都言,凡事皆有因果,習武是果,因何習武就是它的因,惠安大師與師傅師兄相依為命,又寄情佛祖,沒有多少牽掛,但又性情飛揚,不愿受俗禮約束,隨心所欲便是其道。
楚大哥雖執著求劍,但力求家族壯大,幽州安寧,脫離世人未必是你的道,況且尋到了路并非代表武學修為就一定登峰造極,只是不留遺憾罷了,知守家人,是惠安大師無法體會的也是大哥你不能放棄的,即便不能達到武功天下第一,守得這個家也便是幸福了,”
話畢,又是無聲的環境,靜得連風吹動地上的落葉都能聽清,惠安大師眼神溫柔中帶著一絲犀利,問道:“秦小友一語驚醒,不知道師承哪位高手,他日有幸一定拜會切磋一番。”
秦君澤雙手作揖,回道:“小子自從離了家門便一直流浪,幸得義母照顧,找到了人生路的希望,從小也只是喜愛讀讀書,寫寫字,不曾習武。“
大師眼神愈發犀利,”貧僧,不對,是貧道,至今也未收徒,不知道秦小友意下如何?”
是啊,和母親相處的日子里,我也曾想過習武強身,保護母親,莫非這是我的路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