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呀--”小梅白了一眼小花:“她才四歲耶,哪兒來的什么心事?也是我們命苦,攤上這么一個主子,原本以為進了景家,可以享福了,沒想到……”
“那怎么辦呀?”
“還能怎么辦,自己多留個心眼吧!”
母親雖然常常會來看她,也只是走走過場,景玥感覺到母親并不喜歡自己。所以,雖然景家養了好多武士,自己不懂可以去問他們,但她卻不想去:母親都這樣對待自己,別人還會真心嗎?再加上除了倆個丫環和父母,自己只認識教她認字的先生一個人。
西苑每年都有一次武術城內小比,每五年有一次全西苑武術大比。
以前,景家都派出招募的武士參加,本來年也想這樣,但雷家作為剛剛爬過景家十年的暴發戶,非要讓景玥出戰,雷家說是:至親必須出戰。
整個五苑大陸,武術界級別分別為武徒、武士、武師、武宗,武尊,每級分低、中、高三階。
西苑沒有武尊,武宗也僅僅只有一個,那就是景家老祖,但景家老祖已經二十年沒有出頭,開始別人還有些怕,后來,見到景家開始沒落,連雷家都超過景家,景家老祖都沒有出頭,有人猜測景家老祖已死。
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雷家還是有些擔心,所以,決定讓三兒子雷崗,以中階武士的身分冒充武徒與景玥比武。
西城百家,一場比武下來,景家家底深厚,勉強拿了頭牌,景慷終于放心,到最后自己女兒與雷崗比武,也沒有放在心上,他認為女兒是個練武的奇才,從四歲開始,到現在已經修練到了武士中階,他對景家的武功有自信,再加雖然她年紀不大,卻整天冷冰冰的,但練武還算用心,不怕打過雷崗,就算輸,也不會太慘,反正比武不能出人命。
但事實上,景玥會的都是些花架子,她根本沒有感受到所謂的功。而景慷整天都撲在練功上,去年好不容易到達了武師,還是個低階武師,為了練武與鞏固,他哪兒顧得上女兒?
最后作為壓軸,景玥一上去,就讓人吹噓不已,因為,雷崗一上來就用了雷家絕技《風雷拳法》中最厲害的一招“席卷天下”,一掌就把景玥打下擂臺,骨碎脈斷。
武術上,經脈一斷,就成了廢物。
從此,景玥就過上了暗無天日的日子,非但見不到父母,連用人丫環都嫌棄。
景玥真想死,但她死不了,她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
她不怨天,不怨地,只怨自己的命。
半個月以后,景玥真正感受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連自己身上的排泄物,丫環都不愿意清理。
更讓她無法忍受的是,因為她的靜坐冥想,她的神念力已經相當強大,她能明確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一絲都沒有流失:天那,你就不能讓我快點兒死嗎?
景玥天天以淚洗臉,她開始絕食,但她悲哀地發現,絕食對她沒用,幾天不吃飯,她的生命力依然強大。
她放棄了所有的冥想,靜靜地等待著死亡,但天不隨人愿,一不注意,自己的思念,又自發地開始集中。
集中,打散,打散了又集中。
默默地,景玥只能以淚洗臉。
“丫頭:吃盡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景玥的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誰?”
臭氣熏天的房間,連丫環都不愿意進來,誰在自己身邊?
迷迷糊糊的景玥張開了眼睛,一個絕女子出前在她的眼前。
“請你出去吧--屋里太臭……”
終于有人來關心她了,景玥終于吐出了自己心中的委屈,但她不愿意自己的窘態出現在一個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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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眼里。
“呵呵--好孩子!”
話音剛落,景玥感覺到自己全身一輕,瞬間騰云駕霧地向門外飛去。
景玥并不害怕,她本來就希望自己快點兒死,快點兒重新輪回。
“轟!”
劇烈的疼痛,讓景玥一下子昏了過去,但強大的神念力讓她很快就醒了過來。
一陣清涼傳來,景玥入落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