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什么老婆,”身穿社區愛心志愿者服飾的小伙子坐在破舊的沙發上,聳著肩膀對駱慈說道,“別說結婚,我現在連女朋友都沒有呢。不怕你笑話,我都還在靠我媽的工資生活呢。像我這樣的人,哪有姑娘看得上的。”
駱慈從桌子上拿起一個杯子,接了一杯溫水遞給志愿者,“我就說今天情人節你怎么也來給我送東西,”駱慈又從志愿者提來的袋子里拿出兩個蘋果,一個遞給志愿者,一個自己拿在手里,在衣服上擦了擦,啃了一口,“不管怎么說,至少你比很多人都要善良,這點就很可貴。”
“善良有什么用,又不能當飯吃,”志愿者盯著手中的蘋果,滿臉苦惱地說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并非我不愿意去找工作,我干過很多份工作。很多人是干一行愛一行,我是去一家垮一家,不是老板和小姨子跑了,就是給我畫大餅充饑,老板兜里比臉還干凈。”
“那也不能就這么閑著吧,志愿者的工作又沒什么工資回報,總得為自己的生活考慮啊,我每天放學后撿礦泉水瓶拿去賣,還能掙個幾十塊呢。”
“那多累啊,撿別人扔的垃圾我可做不出來,你是小孩子當然無所謂,大家又都知道你家里的情況,不會說什么。我去撿破爛的話,街坊四鄰會笑掉大牙的。且這么過吧,沒錢了就找我媽要點,挺好的。”
駱慈撇撇嘴,真是應了那句老話“討口三年,做官都嫌”,心道你頂著吸血鬼的名號就好聽嗎,早就讓街坊們笑掉大牙了。
志愿者忽然將身子往駱慈這邊挪了挪,低聲道,“以前經常跟你走一起的那個孩子,是不是就是去年掉進東湖淹死的那個人?”
駱慈面色一冷,“是又怎么樣?”
“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志愿者嘖嘖兩聲,“我就說怎么最近一年都沒見那孩子來找你,之所以提起這事,是因為前天在社區碰見我媽工廠的同事,閑聊了一陣子,說到去年東湖的那檔子事情,她告訴我那孩子不是自己掉進去的,而是被人推下去。我想著那孩子可能是你的朋友,至少得把這個消息告知你.....”
“你說什么!”駱慈一把捏住志愿者的手臂,神情激動地說道,“是她親眼所見嗎?”
“快松開,”志愿者掰開駱慈的手,“痛死我了,年紀輕輕手勁這么大。那女的和我媽一樣都在東湖邊上的水果罐頭廠做工,她老公每天都會在東湖等她下班一起回家,是他老公瞧見的,所以也不是她親眼所見,但我估摸著這事不能有假,誰會拿人命開玩笑。”
駱慈急切地追問道,“她今天還在罐頭廠上班嗎?”
“沒有,”志愿者搖了搖頭,“聽我媽說,她老公昨天給廠里打電話替她辭職了,好像那女的懷孕了,以后都不會去罐頭廠上班。”
駱慈皺眉道,“你知道他們家在哪里嗎?”
“不是很清楚,”志愿者歪著腦袋想了想,“之前聽我媽說過,好像是在東湖往西5里的葛家壩,因為她老公姓葛。哦,對了,她老公水性不好,當時還去找人幫忙下水救那孩子來著,而且那人也滿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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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急匆匆往東湖趕了,她老公才和她一起回家的,只是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