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任何解釋都很蒼白,就好像故事里掩耳盜鈴的人被當場抓獲一般,尷尬到無地自容。
楊青右手搭在駱慈肩膀上笑道,“我說這些沒別的意思,我就想告訴你,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才和我做朋友,但是對我來說,只要認定一個人,那就不會改變。況且,周節也算是我的朋友,都是一個村里長大的,我也不想他死不瞑目。所以,有什么想問的,以后不用扭扭捏捏,直截了當地問我就好了。”
“其實,能從你這打聽的我之前都問得差不多了,”駱慈一臉歉意地說道,“再往后,就該正經地和當時在場的人碰一碰了。”
“你想和誰聊?”楊青挺起胸脯說道,“你不方便的話,我可以幫你去問。實在難啃的硬骨頭,我讓我爺爺出面,在橘子村,他的話還是好使的。”
“暫時不用,”駱慈吐出一口悶氣,近日來對楊青的愧疚之情郁結于胸,而今話說開了,心里的烏云也散開了,“我就是隨便和他聊聊,探探口風,讓你或者老爺子去的話,只會打草驚蛇。”
“嗐,也是,人心隔肚皮啊,”楊青鼓起腮幫子道,“不過,有需要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不然你就是沒拿我當朋友。”
“放心吧,”駱慈笑道,“需要你出馬的時候,我一定不會客氣的。”
楊青站起身來,拍拍手,重新抱起大鵝,“我先回去了,不然一會老爺子回來還是冰鍋冷灶的話,指定又會指桑罵槐半天。給周家小妹送了書,你也快回去吧,少走夜路,不穩當。”
“啰里吧嗦的,”駱慈敷衍地擺擺手,“快回去當你的伙夫去,難怪學校的人叫你‘羊伙夫’,名不虛傳。”
楊青走了兩步,忽然停下來,回頭盯著駱慈說道,“不對,說了這半天,你還是沒有告訴我,你懷疑的那個人是誰?”
“該告訴你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駱慈轉身朝與楊青相反的方向走去,“現在即便你知道也沒什么用。”
楊青撅起嘴巴看著駱慈的背影,扭頭哼了一聲,“得意什么,你能查得出來,我也可以。你不告訴我算了,小爺我自己查,說不定比你還先找到證據,嘿嘿,到時候把證據扔到你臉上,看你還神氣不神氣!”
回到家中,楊青一面生火做飯,一面細細回想這些天駱慈有意無意向自己打聽的東西,發現兩人在交談中提到最多的就是“村長”這個詞。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興奮地從矮凳上跳起來,不斷揮舞手中的燒火棍,“哈,我知道是誰了,不難猜嘛!”
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在楊青的耳邊炸響,“瞎咋呼啥,皮子又癢了不成。”
楊青揮舞的燒火棍應聲停滯在空中,縮縮脖子,坐回矮凳上,十分乖巧地說道,“爺爺,您回來啦,怎么不在外面多溜達一會,我這飯還沒做好呢。”
老漢搬了一個矮凳坐在離楊青不遠不近的地方,將手中的旱煙往地上敲了敲,“村子就這么屁大一點,我都逛了幾十年了,哪里多長了一根草我都知道,有啥值得我多溜達的。”
楊青嘿嘿傻笑道,“那是自然,就算是一條狗,在村子里跑來跑去幾個月也沒什么興致了,何況您在村子里待了大半輩子。按我說,咱爺孫倆就該挪個地方去瞧瞧。樹挪死,人挪活啊。”
“別在那陰陽怪氣的,”老漢冷哼一聲,“你打的什么鬼主意我用腳趾頭都想得到,還是那句話,你什么時候把咱家的大笨鵝換成一頭羊,你就可以離開村子,愛去哪去哪。”
“我那是一頭公鵝,”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