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良從工廠里走出來,斜眼瞟到工廠老板金光閃閃的大金牙,一陣肉痛。
得,這渾蛋又可以再安一顆金牙了。
“您慢走。”工廠老板身子微微躬下去,一臉諂媚的樣子。
“記住,”馬良連回頭看一眼的動作都懶得做,“今天的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明白嗎?”
“收到,警官!”工廠老板將手掌放到齊眉處,行了一個蹩腳的軍禮。
摳了摳腦門,馬良回到車里,看著手里的監控錄像帶和那張購買空氣炮的名單,微微嘆了一口氣,將兩樣東西一起收好放進副駕駛的儲物盒里。
其實,馬良也知道面館里的陳有慶不會是他認識的那個陳有慶,即便那個人真叫陳有慶,最多也是同名同姓罷了。這些年他一直在暗地里追查陳有慶的下落,馬良現在滿腦子的問號,總感覺自己似乎抓到了一點東西,又好像沒完全抓住。馬良一邊發動汽車,一邊回想起了當年的那些事....
12年前,法醫在檢驗出車禍現場還有一名受害者之后,馬良立即向上級申請展開全面調查。可是查來查去,連受害者的尸體都找不到,更別說是兇手,最終案子只能和車禍案歸檔在一起成為懸案。
只不過,當時的馬良并沒有放棄,在他的認知里,犯了法就必須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否則兇手逍遙法外,他穿著警服就是笑話。而且兇殺案的兇手不落網,很可能會再次作案。他曾經做過一段時間獄警,和那些殺過人的囚犯聊過,知道殺人這種事很容易上癮的。
簡單,粗暴。解決不了麻煩,那就解決制造麻煩的人。
他本來想去找駱慈問問那晚的具體情況,誰知駱慈也不知跑哪去了。馬良只能轉向當晚另一個案發現場的受害者,陳有慶。
陳有慶的父母在國外,鈔票是掙得很多,但對陳有慶的關愛也就只能在鈔票上體現了,畢竟隔著大洲大洋,想用其他方式關心也沒辦法。陳有慶出了車禍,他父母毫不知情,病房里連一個親人都沒有。
馬良當時隔三岔五就會往醫院跑,一方面是想等陳有慶一醒,自己就可以問問那晚的情況,另一方面也是同情陳有慶,如果醒來的時候身邊一個人也沒有,那也太可憐了。
有一天,馬良照常啃著大包子,往陳有慶的病房走去。剛走進陳有慶病房外的過道,就看見有打掃清潔的阿姨抱著被單床單從陳有慶的病房里走出來馬良立馬加快步伐走過去,本來滿心以為是陳有慶醒過來了,結果往病房里一瞅,床上已經空空如也。
“這床上的病人去哪了?”
“出院了,今天早上剛出的院,要不我早飯都還沒有吃就過來先打掃了....”
“這就出院了......他醒了嗎?”
“不清楚,反正即便沒醒也不需要在醫院待著了,現在病房床位挺緊張的,他出院了也好....”
“是他家人來接的他嗎?”
“那我哪知道,我就是一個打掃清潔的,有什么你去問醫生護士吧。”
說完,清潔阿姨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馬良在原地愣了兩秒,隨即往護士站走去。太奇怪了,上次來看陳有慶,還是昏迷不醒的狀態,怎么一轉眼就出院了。
來到護士站,馬良看見一個護士正彎腰站在桌子邊填著表格,立馬走過去詢問,“您好,我想問一下102病房的陳有慶去哪了,怎么病房里沒人呢?”
護士直起身子回頭看了一眼馬良,“是你啊.....”馬良近來經常往醫院跑,大部分的護士都已經認
(本章未完,請翻頁)
得這位熱心腸的一根筋警察了,“他出院了。”
“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