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智掃視一家藥房,透過藥房的玻璃可以看到自己滿是血絲的眼睛。
在災難爆發之后,他就從學校想盡辦法往家里趕,途中遇到了許多危險,也遇到了一些機遇。
甚至得到一位軍官的青睞和資助,擁有足以自保的裝備。
他這次回來一共有兩個任務,一個是找到自己的母親,帶母親去安全的地方避難,另外一個就是搜集更多的幸存者,帶著所有幸存者前往幸存者營地。
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趕回家里沒有找到母親,于是趕到母親所開的店鋪,卻看到自己的母親被兇徒一刀殺死。
那一刻,他腦海里的弦斷了,心里只剩下一個想法,那就是殺了那個狗。
不過那個狗很可怕,在中了一槍的情況還能跑,他后面的子彈都沒打中對方,再加上對方使用的武器,他覺得一旦被那個狗近身,自己絕對兇多吉少。
他瞥了一眼自己腰間掛著的手榴彈,接著手指緊緊扣著扳機,每一步都走的非常小心。
一旦發現那個狗,他就會毫不猶豫的開槍,不把狗打成蜂窩絕不停下。
只是人在哪
當時他就不應該停下,不應該在母親的尸體旁邊逗留。
傷心并不能讓母親復活。
只有為母親復仇才能慰藉母親的在天之靈。
陳啟智掃視又一家藥店,見里面沒有人,心里暗嘆道那狗受了傷,肯定要尋找藥物,如果藥店沒有的話,那就難找了。
居民樓里肯定也有藥物。
如果那個狗不在藥店,那就肯定藏入千家萬戶里,城市里樓房茫茫多,說是大海撈針也不過分啊。
陳啟智一想到自己可能沒辦法為母親報仇,內心就有點急了。
如果不是沿途遇到過無數的危險,心靈在生死間一次次蛻變,他肯定會按捺不住心里的沖動,做出不理智的事。
可他已經不是幾個星期前什么都不懂的大學生,現在他很清楚,自己必須冷靜,必須活著。
只有活著才能夠復仇。
王宗就像是一只貓,走路沒有任何的聲音。
他沿著陳啟智走過的路追去,因為城里人已經非常少,而且絕大多數人都藏起來不走動,因此地面上的足跡非常清晰。
片刻,他就看到陳啟智小心翼翼的推開一座玻璃門,槍口指向店內。
接著陳啟智似乎有些失望,從店內退出,慢慢搜查下一處。
近身太危險了
王宗觀察了一會,心里得出結論。
雖然陳啟智年齡不大,但行事風格非常小心,槍口始終對著自己前方,而且從他握槍的手法看,明顯是有人教過怎么開槍,而且肯定經歷過不少實戰。
如果他沒有受傷,這樣的角色不算危險,但他受傷了。
這時,他瞥了一眼旁邊的店鋪,走進店鋪拿起一個煙灰缸,掂量了一下煙灰缸的重量,他露出滿意的笑容。
從店鋪走出,他悄然尾隨陳啟智。
雖然陳啟智佩戴著防彈頭盔,身上還有防彈衣,但那脖子卻是弱點。
他只需全力將煙灰缸投擲過去,一旦砸中陳啟智的脖子,瞬間就能導致陳啟智癱瘓,無法再對他造成威脅。
不過現在距離有點遠,還得再近一點,不然他的力量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