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姣嘟起嘴巴把面條吹涼,然后小口小口嚼著,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周駿恩現在應該還沒吃飯,想到許永蘭會心軟給自己送面,估計一會也會給那小子送,云姣勾起一抹惡劣的笑容。
她忽然有些擔憂地問道:“媽,小恩吃飯了嗎?雖然他犯了錯,但也不能餓了他,他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吃飯營養會跟不上的。”
許永蘭沒想到今天周駿恩那么針對她,她還能這么懂事,頓時有點辛酸:“不用管他,犯了錯就該罰,不止晚飯,明天的早飯他也不能吃,得給我好好反省!”
云姣“善解人意”地說道:“那怎么行,他脾氣那么差,會跟你對著干的。”
許永蘭一聽怒了:“他要是敢跟我對著干,看我不打爛他的屁股!”
云姣明面上很擔心,實際心里樂開了花。
最后許永蘭又關心了她的身體,問她身上的傷是從哪里來的,云姣堅稱自己是不小心摔的。
以前許霜筱被欺負了也從來不會告訴許永蘭,云姣說是摔的,許永蘭也就沒多想了,叮囑她早點睡后就走了。
云姣看出她還在愁賠款的事情,但她也沒有多說,因為許永蘭不會信她說的。
入夜十一點,云姣郁悶地用被子蒙上自己的頭,她在思考為什么月瀾不認識自己了。
想著想著,頭頂忽然傳來“咚”的一聲悶響。
云姣立刻鉆出被窩上樓,她的神識感覺到月瀾出事了。
現在太晚了,丁奕身為保鏢已經回去休息了,云姣看著緊閉的房門,一咬牙把門撞開了。
屋內的燈亮著,傅宴洲倒在床邊的地毯上,他眉頭緊鎖著,表情有些痛苦。
就在這時,他聽見了門被用外力撞開的聲音,緊接著看到了出現在門口的云姣。
她的眼睛里透著憂慮,烏發如瀑布般披垂下來,全身只穿著一條印花吊帶睡裙,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里,裙擺下是兩條纖直的長腿。
云姣看到男人的時候心臟像被針扎了一下痛,她焦急地跑到男人身邊拉起他的一只手:“月瀾,你怎么了?”
傅宴洲整張臉都失去了血色,他已經痛到說不出話了,只是輕而緩慢地搖了搖頭。
他的手緊緊攥著心臟處的衣襟,黑色的真絲布料被抓出了褶皺,露出一片瓷白的鎖骨。
云姣已經顧不得欣賞美色了,聲音染上了哭腔:“我扶你起來!”
在傅宴洲的配合下,云姣艱難地架起他的一只胳膊,把人扶到了床邊。
她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地把人放到了床邊,誰知這時傅宴洲的身子又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云姣還拉著他的手,被一并拉著栽了下去。
這下云姣的額頭剛好磕在傅宴洲的心口上,砸得他悶哼一聲:“呃……”
“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起來。”云姣的臉瞬間燒紅了,手足無措地就要起來。
接觸到男人身體的皮膚像被灼燒了一般透著紅,云姣拿開自己的手,撐著柔軟的床想要起來。
然而她的臉剛離開男人的胸口不到一寸,一只溫暖的大手驀地放在她后背,將她復又摁了回去。
霎時,一股甘醇的茶香味涌進云姣鼻腔,她的心臟也咚咚咚地跳了起來。
靜默片刻,她試探地叫了一聲,“月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