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父被他這句話氣得頭暈。
“我是你老子,你的就是我的!”
此時饒是傅嘉言都覺得自己親爹臉皮不是一般得厚,更別說傅淮舟了。
他露出厭惡的神色,反駁:“如果你非要這么想的話,我想我們只能在法庭上相見了。白紙黑字,你賴不了賬。”
“你要告我?”傅父咬牙切齒道。
“這就要看您的態度了,傅總。”
一聲“傅總”把二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開。
他們似乎不再是親生父子,反而是戰場上非要爭的你死我活的對手。
傅父看著眼前冷漠無情的傅淮舟,突然慌了神。
他從來沒管過的大兒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
傅淮舟向來說話算數,如若他真的要堅持與他對著干,最后肯定落不得好果子吃。
道理他都懂,可他卻舍不得啊!
“你現在要股份干什么?公司已經快破產了!”傅父還在做無謂的掙扎。
“我能讓它死,自然有能力讓它活起來。”
傅父心臟病犯了,捂著心頭不停呻吟。傅嘉言不再看戲,趕緊從書架上取藥給他吃。
亂成一團。
傅淮舟神色不變,依舊冷淡,宛如旁觀者,傅父是死是活皆與他無關。
傅父吃了幾粒藥,休息片刻才緩過神來。
他努力睜大自己穢濁的眼睛,死死盯著傅淮舟,聲音虛弱:“你竟裝了這么多年。”
要不是因為這件事,他都不知道傅淮舟的能力這么強。
“都是跟你學的,當面一套背后一套是你的絕活。”
傅淮舟抬手看了眼手表,煩躁達到了頂點,直接對他下最后的通牒:“要么交出股份,要么公司破產,我們法庭見。你選一個吧,我沒那么多時間,只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
隨著時間流逝,書房的氣氛越來越緊張。
傅嘉言感覺好像有座大山重重壓在他肩上,莫名踹不上氣。
傅父撐著桌子,臉徹底沒了血色,半青半白。
“只有二十秒了。”
一分鐘竟如此之快。傅父心里已做好了決定,但卻遲遲不開口。
因為他知道。
只要他說出那個答案,所有的事情都會脫離他的掌控。
“五、四、三、二、一。”傅淮舟將目光從手表移到傅父身上,
“時間到了。”
宛如惡魔低吟。
傅父狠狠盯著他,怒道:“給你股份!”
“行,既然父親你這么‘疼愛’我,那我就敬謝不敏了。”傅淮舟輕笑一聲,心情愉悅。
傅父險些被他這句話氣得吐血。
灼灼目光下,傅父打開保險柜,把合同拿了出來。
他以前哄騙傅淮舟與他簽了“暫為代理”合同,現在自然不算數了。
他當著傅淮舟的面把舊合同撕了,與此同時又簽了一份新合同。
做完這一切后,他突然問:“蘇悅今晚沒在?”
她教出來的好兒子可真厲害!
“她出去了。以后你們的事我不會再摻和,你們想離婚就離婚。”傅淮舟停頓幾秒,“下周一的股東大會我會去的。”
傅父手中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而他加上老爺子給的股份,已經足夠與他抗衡了。
那將是一場硬仗。
傅父氣得兩眼一翻,傅嘉言慌慌張張又往他嘴里塞了幾粒藥。
“對了,我親愛的哥哥,這些年你先先后后借了我一百多萬,你看你什么什么有空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