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傅嘉言還沒反應過來,一臉懵。
“我這邊都有轉賬記錄,如果…”
熟悉的套路。
傅嘉言想都不想趕緊點頭:“我還我還!但我現在沒這么多錢,能分期嗎?”
傅淮舟系扣子的手一頓,冷淡的臉上似乎閃幾分無語。
傅嘉言覺得有戲,鼓起勇氣說:“那啥,銀行都能分期的…”
“一年內還清。”
“收到!”
傅父剛緩過來。聽到他們的對話后,他的血壓再一次飚了上去。
氣暈了。
“爸!爸你怎么了?爸你醒醒啊…”傅嘉言趕緊拿出手機叫救護車。
傅淮舟嘆了口氣離開了。
也不知是為誰所嘆。
…
賀致就在車上等著他。
傅淮舟坐上后座后,他沒忍住擔心問:“哥,怎么樣?”
“辦妥了。”
賀致邊踩油門邊說:“那就行。不過,哥,這事就這么結束了嗎?”
“他”是誰,不言而喻。
傅淮舟靠在后座軟墊上,疲憊閉上眼睛回:“自然沒有。養虎為患,股東大會一結束,你就去把我給你的文件交給警方。”
“臥槽。”賀致爆了下粗口。
他想的最壞的結果不過是囚禁他,可沒想到他哥還能更狠。
賀致咽了一口唾沫:“哥,你真的想清楚了嗎?那些東西一旦交上去,他肯定要進監獄,一輩子都要在那里度過。”
“就按我說的做。”傅淮舟的聲音夾雜著幾分諷刺。“冤有頭債有主,他也應該為自己的錯誤負責了。”
賀致突然有些“同情”傅父。
但他落得這樣的結果也是咎由自取。
“對了哥,那你以后是不是要退圈了,重整公司可不是小工程。”
傅淮舟進娛樂圈并不是本心,只是為了混淆傅父視線。
車內再次陷入安靜。
良久,傅淮舟才回答他這個問題。
“嗯,開場演唱會徹底向粉絲告別吧,他們想看。”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賀致其實并不是感性的人。但不知為何,賀致聽到這句話有點想哭。
他吸了吸鼻子,壓下哽咽的欲望說:“行,年底你專輯發了我就開始安排。”
“嗯。”
賀致轉了下方向盤,拐進大道,道路變的平坦。
緩慢行駛二十分鐘后,賀致突然覺得不對勁。
“后邊有車一直跟著我們,不會是那老頭找人跟蹤你吧?”
傅淮舟瞬間睜開眼睛,抿緊嘴唇:“不是他,他心臟病犯了,顧不上咱們。”
賀致側頭瞄了眼倒車鏡,不解:“那怎么回事…”
說到一半他頓時剎住,心里升起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那該不會是私生飯吧?”
傅淮舟身上的冷氣越來越重,神色復雜。
厭惡中又夾雜著糾結與痛苦。
又是私生…
賀致是知道之前那件事的,手扣著方向盤焦急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