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面面相覷,方世玉念的幾個人名,其中官職最高也只是戶部右侍郎罷了,更多的還是寂寂無名的新晉人員。
出現在方世玉的名單上,確實讓人有一種驚訝的感覺。只是這個時候,卻沒有人會惦記這些,他們所想的,老的是考慮自己什么時候能告老還鄉,功成身退。
而小的則是在考慮,自己如何能保住自己的官位,不被這七個人給搶了去。
畢竟,在東宮,在詹事府幫助方世玉處理政務,日后朱標登基,他們就是草臺班子,隨時都會接替其他部門的高官職位。
一朝天子一朝臣,誠如是也。
隨著方世玉起身,眾人也跟著離開了詹事府,一個個低著頭,眉頭緊鎖,心事重重的樣子!
方世玉從詹事府返回東宮時,已經是戌時過半,后世的八點鐘左右。
新婚的第二天,方世玉又犯了難了。昨夜住在朱紫怡的屋里,也算是給足了老朱頭面子了,按照老朱頭的心思做了。可現在,方世玉想去徐妙錦屋子的時候,卻發現,徐妙錦的屋子,早已熄燈歇息。
“這是真的生我氣了啊。”方世玉自嘲的笑著,回身看了一眼,只見馬氏出現在身后,一臉擔憂的目光看著方世玉,怯弱道:“殿下。”
“嗯?都這么晚了,還沒歇著啊!”方世玉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一臉哀愁。
馬氏手里端著酒壺,倒了兩杯后,坐在方世玉的對面道:“妾身可能陪殿下喝一杯?”
“你會飲酒?”方世玉瞇了瞇眼,疑惑的看著馬氏道。
宮里的女人,三教九流,什么樣的都有,但層層挑選出來的,嫁給王爺的女子,竟然還有會飲酒的,這就讓方世玉理解不了了。
馬氏臉色微微一變,面紅耳赤的細說道:“妾身在家中,自小就偷吃父親的酒,雖是不勝酒力,但也想能替股下分憂一二。”
方世玉望了遠處的景色一眼,心事重重地提問道:“女人,真是神奇的物種,一個女人如果真的生氣了,你認為,應該怎么能緩解?”
說話間,方世玉舉起酒杯,示意馬氏同飲。
坐在院落中,馬氏面色平靜,聚精會神的回答著方世玉道:“若是尋常家的女子,買些禮物哄哄便罷了。”
“可若非是尋常家的女子,見多識廣,智謀高超,想要用小玩意逗開心是不可能了,如果是我的話,寧可喝杯酒,也不愿意多生氣!”馬氏言說著。
只是這個時候,方世玉的注意力似乎根本沒有放在她的身上,坐在院落中,這酒也不知何時喝完,待到方世玉醒來時,已是第二日清晨。
瞧的是,他從馬氏的屋子中走了出來,卻又迎面撞上了徐妙錦。
東宮不大,詹事府在東宮的外邊,這里就是方世玉一家的生活區域,徐妙錦怨恨的目光盯了一眼方世玉,悶哼著進了屋子!
方世玉沒能去和徐妙錦說話,慌慌張張的走出東宮。
時間過得很快。
洪武二十六年,三月。
大明帝國,西安府,藍田縣。
這段時間,藍田縣來了一個皇親國成,這個皇親國戚據說是領了圣君的命令來的。
自從秦王被遷走后,西安境內已經沒有皇親國戚的出沒,而今天突然出現的皇親國戚,卻是給整個西安府帶來了一場恐怖的災難。
藍田縣,一個小小的縣城,朝廷雖然在地方會節流一定的稅收,用做地方發展,但這筆錢是截留在府衙的,而不是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