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玉就是完全將李景隆當做了大明第一戰神,這個將百萬大軍敗給幾萬軍隊的朱老四,最后開城投降的李景隆。
竟然在遼東,給了他這么個恐嚇般的驚喜。
也確實是嚇人不淺呢。
鐵炫道:“曹國公沒有圣旨,私自調兵,按照軍律,應當處以極刑,所有追隨的將士,罰俸一年。”
“但是曹國公抓準時機,非但守住了遼東,還殺的兀良哈是曹國公抓準時機,非但守住了遼東,還殺的韃子,丟盔棄甲,繳獲無數,這功是功,過是過。”
“可依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如果朝廷不重罰,無法震懾邊關將領,可若是按照軍律,處以極刑,又會極大的讓各地將領陷入消極狀態。”
“微臣在兵部研究了許久,想了個折中的法子。”鐵炫躬身道。
曹國公府也是比較神奇,早上進了詔獄,滿門上下七十余口,晚上就出了詔獄,毫發無損,就特么跟玩笑一樣
從這點上看,方世玉是不想把曹國公府滅門的。
“既然殿下不想,如今又有了可能,兵部和刑部要研究的,就是如何能在保證影響最低的情況下,讓李景隆長個記性,維持軍律的威嚴
其實,這事情真的不好辦!”
方世玉道:“什么辦法?”
“找個替罪羊。盛庸作為遼東總兵,曹國公調兵,擅離職守,無論盛庸是否參與,這事情都和他脫不開干系。”
“而有了總兵簽署的出兵調令,雖然也不符合朝廷的規制,但戰爭時,各鎮總兵有權節制當地兵馬,或出城野戰,或據城防守。”
“直到朝廷派遣的援軍或統兵將領抵達后,總兵為副職。”
鐵炫道。
方世玉輕笑一聲,打量一眼鐵炫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將這件事情,變成戰爭時的緊急情況,總兵府簽署調令,上報朝廷,請求朝廷馳援,
從而放緩處罰?”
鐵炫點頭道:“正是如此,也只有如此,才能保證軍律威嚴,既能給盛庸和曹國公一個訓誡,又能讓各地的守軍,在面臨危急情形時,敢于出兵作戰!而不是錯失戰機!”
俗話說,文人一桿筆,殺人不見血。
這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將李景隆從極刑的邊緣拉了回來。
鐵炫道:“七軍都督府大都督藍玉的那兩封信,就是遼東總兵盛庸求援的軍報。如果殿下愿意的話,那兩封信真的可以是!”
鐵炫把話說到這份上,就是將決定權交給了方世玉,如果說方世玉一定要治罪,那李景隆是逃不了了。
單單他無旨調兵,就足夠抄家滅族的了。
但若是順著鐵炫的話說下去,這事情也就會變得不一樣了。
方世玉道:“既然遼東無事,那就先調衛國公鄧銘,接任盛庸的職務,暫領遼東總兵府,全權負責對兀良哈三衛的繳費事宜!”
“遼東女真,蒙古諸衛,悉聽調遣!”
方世玉思慮片刻,鐵炫開口道:“殿下,遼東無事,那魏國公徐輝祖呢?是不是就不用去山海關了。”
原本鐵炫聽到要調衛國公去遼東暫領總兵府的事情,還以為是要已經在趕往山海關路上的徐輝祖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