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聽到三人開始討論工作,司品月沒怎么仔細去聽,耳朵聽著心思卻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
突然三人的對話中有幾個關鍵詞觸動到了她,只聽諸峻在說:“...船今晚就會到碼頭了,我特意安排崔管事子時接貨,今晚參與的工人也都是簽了賣身契的。”
諸玉宸嗯了一聲,“諸歡到時候去盯一下,恒城唯一的麻煩就是田家,諸峻去盯著田家,不能讓他們發現。”
田家?崔管事?
司品月有些怔愣,原身的記憶碎片突然涌了上來,一下子塞滿了她的思緒,一時之間她都有些穩不住身型。
諸歡余光一直注意著司品月,瞧見她異常的反應,扇子抬起掩住嘴唇,應了一聲回答了諸玉宸的安排。
三人突然沉默了一下,接著又好像什么都沒察覺一樣繼續安排工作,直到中午時分,三人才出去,出門的時候諸玉宸看似不經意地對司品月吩咐:“下晌我不在,書房不準其他人進去。”
司品月忍住愈演愈烈的頭疼,福了個禮應了一聲。
三人出了伶仃苑之后,諸峻沒忍住開口說:“主子,司品月的反應不太對。”
諸歡實在怕熱,一出門扇子就晃個不停,“說不準是太過興奮,一個多月了終于拿到了有用的消息。”
諸玉宸身著白色寬袖白羅袍,衣服上的銀絲暗紋在陽光下隱隱閃光,聽到諸歡和諸峻的話,腳步沒有停,“今晚就能見分曉了。”
總不會讓她一個小姑娘把他們耍得團團轉。
此時伶仃苑內。
司品月在三人出去之后,終于有些支撐不住地癱坐到了椅子上,緩了一緩之后又怕被人瞧見,強撐著忍著難受回了自己房間。
飯飯這時候已經在屋里等著了,到它的午飯時間了,按照慣例,司品月會在自己吃完飯后帶點回來。
所以當飯飯看見兩腳獸兩手空空地進來的時候,整只貓都愣住了,反應過來忍不住憤怒地喵喵叫了兩聲,不就是早上踩了一下肚子,中午就不給它吃飯了,現在的兩腳獸真是小氣。
可惜司品月實在是沒有力氣理它,她來這個世界之后,想起來的原身記憶不多,她只知道自己似乎從小跟著母親生活,后來母親去世后她就來了諸府,她一直腦補的是家里貧窮,她一個人活不下去了才賣身為奴。
結果剛剛諸玉宸三人說起來了田家以及崔管事,直接讓一些記憶翻滾起來涌入了司品月的腦海,司品月一時之間都無法細細辨別。
司品月走到床邊躺下,雙手按揉著太陽穴試圖緩解那種脹痛,卻沒有多大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