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九月中旬,距離那一天跟諸玉宸坦白之后,已經過去了快兩個月了。
諸玉宸聽完司品月一番痛徹心扉的自我剖析之后,沒有太大的反應,還是讓司品月留在書房伺候,而到現在為止田家的人也沒有來聯系過她,一切好像回到了最開始的樣子。
入了秋之后,天氣已經開始轉涼,期間她又跟諸玉宸請過一次假,中秋節的時候,跟著從詩一起去外頭看了古代燈火流轉的夜市,端的是暗塵隨馬去,明月逐人來,很是飽了一頓眼福。
如今的司品月,說真的,是真的停悠閑,她的活本來就不算多,有時候諸玉宸不在,她甚至可以在房間擼一天的貓。
然后結果就是她每天有太多的時間用來發呆了。
一開始還覺得發發呆放空一下自己挺好,但試問,連著發幾個月呆誰能不難受。
司品月已經算能忍的了,現在也不禁開始抓耳撓腮了。
司品月現在打起了老板書房里面書的主意,以老板的性子,她想看志怪小說估計是沒有,但是看看什么正史野史都好啊,總好過自己總是對著院子發呆,院子里有幾株草她都一清二楚。
諸玉宸很快就發現司品月這兩天又有點不對勁,總是看著他欲言又止。
為什么說又呢?因為之前她請假出去看中秋燈節的時候也是這番作態。
他不由頭疼地按了按額角,司品月那番坦白加上這幾個月看下來,雖說不能百分百排除她的可疑,但是他和諸峻諸歡都認可了司品月在諸家的存在。
據諸歡昨日傳來的消息,田家的網已經可以收了,只待最后的一搏了。
諸玉宸這些日子冷眼看著司品月,真是不得不感慨,這小姑娘太不適合做細作了,個性太過突出,他就沒見過還敢跟他請假出去玩的下人。
前一段時間整天在院子里逗逗貓種種花,說是院子里太過冷清了,不知道這院子到底是姓諸還是姓司。
“想說什么就直說,最后不過是我同意或者不同意。”諸玉宸自己開口問道,旁邊坐著的諸歡和諸峻都有些好奇地把眼神投過來。
司品月暗贊領導果然洞察分毫,先討好地朝諸玉宸笑了一下,才開口說:“公子,奴婢有個不情之請...”
結果話剛起了個頭就被諸歡打斷“喲,什么不情之請,不會又要請假出去玩兒吧?”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她上班三個多月了,就休了兩天!
可是司品月也不想想,賣身為奴的人按理來說怎么可能有假期一說呢?
怎么說呢,日子過得太過舒坦之后,就會讓人忘記很多東西。
司品月不想理會諸歡,他是個美人也不能抹平他的欠揍,司品月繼續對著自己的老板說話。
“公子,奴婢能不能看看這書架上的書啊?”司品月伸手指了指書架。
諸玉宸有些詫異,他們之前調查出來顯示司品月的母親雖然本人由父親教導讀書寫字,但司秀才卻教出了一個迂腐的女兒來,她婚后崇尚的是女子無才便是德,不僅自己再也不碰紙筆,也并沒有教會自己的女兒認字。
“你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