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牢的位置也很是偏僻難找,彎來繞去,終于在走過叢叢掩映的矮灌木之后到了,入口有兩個人把守。
“諸月小姐。”都是諸歡手底下的人,不可能不認識司品月,一見她過來,兩人對了個眼色便朝司品月打了招呼。
司品月走到跟前,發現這入口竟然蜿蜒往下,竟然真的是“地”牢,收回窺探的眼神:“諸歡在下頭?”見兩人點頭說是,司品月又問:“我能下去看看嗎?”
兩人面色猶豫,這地方確實是閑人免進,但是司品月的身份,讓他們有些猶豫,照理來說是和諸峻諸歡一樣的身份,那就應該...也可以下去吧。
……
兩個守衛在猶豫的時候,下頭地牢中刑架上只有一個人,便是那前兩日綁了司品月的王虎。
他雖然當眾是被佘家帶走的,但是進了佘家的大門之后就被轉手給了諸家,旋即就被押送著關到了這地牢里來。
本來諸玉宸是打算將人扭送官府的,再花點錢打點讓人判了他死刑也就罷了,但是諸玉宸和諸歡在看到司品月身上的傷之后,兩人便心照不宣地將王虎扣下關在地牢了。
諸玉宸沒空來看這個階下囚,諸歡可是抽出時間打算讓王虎嘗嘗什么叫生不如死。
被綁在刑架上的人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手腳雖還俱全,也只是堪堪連著,已經連慘叫都叫不出聲。
諸歡來回踱步,琢磨著接下來還有什么沒試過的刑具能用在這灘爛肉身上,就聽到王虎口齒不清地求他殺了自己。
聞言諸歡勾起嘴角,揚起笑容,轉身看向身后的人,他特意沒有拔了這廝的舌頭就是因為想聽他慘叫聽他求饒聽他說有多么悔不當初。
“想死?還早著呢,雖說是個蠢貨,身體底子倒是不錯,還有許多東西可以試試呢。”諸歡拿著手中的鞭子勾起王虎垂下來的腦袋,讓他看清楚這滿墻的刑具還有哪些沒沾上他的血。
王虎臉上到處都是腫脹血痕,眼睛也是只剩下一條縫,勉強還能視物,抬頭這個動作讓他額頭嘴角的血順著鞭子流到了諸歡手上。
諸歡嘖了一聲,拿鞭子抽了一下王虎之后就收回手,拿出帕子開始擦拭手上的臟污:“一個大男人怎么這般臟污。。。”
王虎已經沒有力氣搭理諸歡了,他只求能快些了解自己這條性命。
“諸歡?”
正準備拿起已經燒得火紅的烙鐵時,諸歡聽到了司品月的聲音,手上動作一頓,她怎么來了這里。
諸歡連忙低頭看了看自己,確認自己衣服上只有幾處濺上去的血漬,手上的血也擦干凈了。
王虎也聽到了那聲音,他對司品月不熟悉,無法只通過兩個字就認出來是誰,但是諸歡的反應很讓他看到了死亡的希望。
接下來王虎算是做了他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一件事情,他馬上慘叫出聲,用盡體內剩下的力氣,能多大聲就多大聲。
諸歡袖中扇子馬上滑入手中展開,扇面翻轉,一下割喉,王虎的聲音下一瞬便戛然而止,他終于如愿以償。
諸歡暗罵了一聲,看到通道口已經有了人影,避免司品月看到里面的景象,他快步上前攔住了司品月。
司品月剛在通道里面的時候,看見人影,下意識以為是諸歡,喊了一聲才發現是沿途的守衛,正有些尷尬的時候,聽到下面傳來慘叫聲。
蘇合連忙拽住司品月,但是司品月猶豫了一下還是往下面走去,剛拐出通道,看見了里面燭火晃成的奇詭的光影,就看到諸歡迎面走了過來。
“你怎么來了這里?你的傷還沒有好,怎么不在房間休息?”諸歡連著幾個問題試圖問懵司品月,然后上前攏著司品月就要往上走。
“哎...”司品月來這邊就是想要見識一下的,往諸歡身后看去也只有搖晃的光影,并燭火燃燒產生的煙霧繚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