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員外沒想到白瑾這么嬌弱,不過挨了兩棍子就要死了,若是真死在自己府上,只怕會惹人話柄,于是趕緊派人找來楊伢子要求退貨。
那員外在當地也頗有些勢力,楊伢子不好得罪,只好退了錢將白瑾帶回自己家里,只是一想到這么個絕品貨色居然一分錢都沒賺到,自己還倒貼了不少,最后還得想辦法找地方處理尸體,楊伢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找來拴狗的鏈條就將白瑾的脖子拴住,心情不好了就對他一陣拳打腳踢。
本來以為他必死無疑,所以才會二十個銅板將人賣給了陸霜霜,如今見到白瑾居然精神奕奕的坐在自己旁邊參加宴席,楊伢子當即后悔不迭,連喜宴都吃不下去了。
等他在白瑾對面坐下,才發現這一桌三個男子各有千秋,即使年紀最大的云霆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相貌,心里的齷齪心思明晃晃的擺在臉上。
楊伢子對白瑾說道:“喲,小子,好久不見,居然還活著呢。”
白瑾放下手中的碗筷,面色微沉,直面楊伢子讓他想起許多不太美妙的事情。
感受到白瑾情緒的變化,云霆當即伸手擋在白瑾的面前,朝著楊伢子面露兇相。
“你是什么人?”
楊伢子搓了搓手笑得一臉虛偽,“我是這位公子的老相識啊,對吧,白公子。”
云霆回頭問道:“爹,你認識他嗎?”
白瑾冷聲道:“不認識。”
云霆又轉頭對楊伢子吼道:“我爹他不認識你,你趕緊給小爺滾,不然打爆你的狗頭。”
楊伢子見云霆出言不善,也忍不住有些不悅,他做伢子生意幾十年,這十里八村誰不是對他客客氣氣的,今日被個毛頭小子罵了,心里能開心得起來嗎?
楊伢子指著白瑾道:“你小子別忘了自己的黑戶,我堂叔可是永安縣的縣丞,信不信我動動手腳就能讓你的賣身契無效。”
“動動手腳?”陸霜霜冷聲說道。
眾人回過頭來,便看見陸霜霜一臉冷若冰霜,眸中夾雜著縷縷殺意。
那楊伢子頭先見過陸霜霜一面,當時心煩意亂倒是沒太過關注,如今一看,這一家子竟然都是俊男美女。
楊伢子橫著臉道:“丫頭,你就是當時花二十個銅板買走這小子的人吧,現在爺告訴你,這人我不賣了!”
陸霜霜不怒反笑,問到:“哦~買賣還附帶反悔的嗎?我們可是白紙黑字寫清楚了的。”
“這又如何,縣丞是我家堂叔,我說不賣了那買賣契自然就能作廢,你若是不愿意,到時候給你安個拐賣人口的罪名,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楊伢子見陸霜霜不說話,以為陸霜霜怕了,賊眉鼠眼的打量著陸霜霜,目光猥瑣至極。
饒是脾氣好的像菩薩的白瑾此刻也憤怒難當,將陸霜霜拉在自己的身后,擋住了楊伢子看陸霜霜的目光。
白瑾怒道:“你有什么大可沖我來。”
楊伢子冷嘲熱諷道:“你小子現在裝英雄,待會兒看我不給你好看。”
陸霜霜看著白瑾挺直的脊梁和義無反顧的背影,原本還怒不可遏的心情一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在白瑾身后忍不住偷著樂。
曾經無論何時都是她站在所有人的面前撐起一片天,如今居然有人肯為她擋風遮雨,這感覺……很美妙,她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