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霜霜找到云霆的時候,他正在草叢里將楊伢子五花大綁。
楊伢子說要給白瑾的賣身契“動動手腳”,云霆就直接折了他的手腳,讓他動彈不得。
嘴里也不知道塞了個什么東西,那楊伢子疼的冷汗淋漓,卻又喊不出來,瞳孔之中哪兒還有先前的囂張和洋洋得意,只剩下滿滿的恐懼。
此處草叢離道路太近,陸霜霜擔心他的喊聲會引來行人,朝云霆提議:“跟我來,把他帶回他的家里。”
楊伢子的院子建的比較偏僻,因為他干的勾當終歸不是什么體面營生,時不時傳出來一些不堪入耳的叫聲,若是被村民們聽了去,總歸影響不好,所以他建房子的時候就修在離村口較遠的地方。
陸霜霜看這隔音,也確實算得上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也不知道他修的時候可曾想到自己也會有這一天。
屋里擺設很簡單,楊伢子的家在永安縣,也不常回楊家村,所以這里更像是一個販賣人口的據點。
云霆粗魯的將人仍在地上,那楊伢子疼得呲牙亂叫。
望著居高臨下的陸霜霜,楊伢子只覺得遍體生寒。
陸霜霜冷聲道:“告訴我,你都對白瑾做過什么。”
楊伢子連忙求饒道:“我什么都沒對他做過,我都是將他供著奉著,不敢磕了碰了。”
“啊———”
陸霜霜踩著楊伢子折了的手臂上,左右蹂躪了兩下,楊伢子頓時疼得放聲慘叫。
陸霜霜一雙眼眸中沒有一絲情感,宛如一塊千年寒冰,渾身都透著陰冷。
“我再說一遍,你對他做了什么?答錯一次,我就將你身上的骨頭拆掉一塊,你想清楚了再說話。”
楊伢子知道陸霜霜不是在說笑,若他不說實話,今天只怕是真的要全身骨頭盡碎了。
楊伢子哆哆嗦嗦將白瑾落入他手中的所有事情事無巨細全部交代了清楚,陸霜霜心中強烈的殺意如澎湃的巨浪席卷而來,逼得云霆只敢在院子里曬太陽,根本不敢靠近。
云霆:老大的怒氣太盛,自己還是躲遠點吧,免得被殃及池魚。
楊伢子顫抖得牙齒發出“咔咔”的響聲,預感到他今日是難以活命了,想喊救命卻發不出聲音來,恐懼充斥著他,仿佛抽走了他全身的力氣。
一想到白瑾所遭受的苦難,陸霜霜就恨不能將這些雜碎通通碾碎了喂狗,難怪初見白瑾時,他滿目瘡痍,毫無生意,竟是遭受了這些非人的待遇。
他那么高傲潔身自好的一個人,被人像拴狗一樣養在家里拳打腳踢,那得有多絕望啊!
良久,陸霜霜才平復下暴怒的心情,盯著地上像破布一樣的男人沒有一絲同情,走出了房間。
在院子里避禍的云霆膽怯的后退了兩步,不敢靠近陸霜霜。
陸霜霜也不在意,說到:“留他一日,明日送他上路。”
今天是陸明嬌大喜的日子,陸霜霜不想給她惹晦氣。
云霆頭點的像搗蒜,趕緊進屋里去守著楊伢子,免得人跑了他得拿命去頂。
只是進了房間以后,云霆才覺得是自己想多了,楊伢子此刻的模樣,就是將他扔在大街上,只怕他也跑不了一步,這個樣子多活一日都是折磨。
陸霜霜可沒想就這么回家去,她還有債沒有討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