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霆被嚇得一怔,害怕的咽了咽口水,惹怒了陸霜霜的后果可是很慘烈的。
白瑾在隔壁的書房看書,被這突如其來的關門聲嚇了一跳,走出房間便見到一臉害怕的云霆,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既然害怕霜霜生氣,為什么還要故意惹她呢?”
云霆抿著唇,眼淚頓時就在眼眶里打著轉,委屈道:“我如果不惹她生氣,她一定不會讓我走的,我長大了,我能自己照顧自己了。”
他更想掙那一筆錢,這樣他的老大就可以穿金戴銀,每日山珍海味。
曾經的老大是那樣的舉世矚目,風采卓然,而如今的老大,為了兩條魚都要偷偷摸摸的去捉,看盡別人臉色。
云霆堅信,這一定是因為他不夠努力,讓老大為了養他這般省吃儉用。
若是陸霜霜知道云霆心中所想,一定會罵他兩句“大傻逼”。
這種“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閑適安逸生活,不比大城市里車馬喧鬧來的怡然自得嗎?
云霆是認死理的一根筋,心里有了這些顧忌,又恰好來了一單五百兩的生意,毫不猶豫便接了單。
白瑾并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但看陸霜霜的態度,只怕是有些危險的,便也勸到:“霜霜不同意肯定是有其深意的,不如你們好好談談?”
云霆看著白瑾很是失落,“連爹也不相信我嗎?”
白瑾一滯,沒想到云霆這般執拗,一時也不知道作何解釋。
只見云霆在陸霜霜房門外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一個頭,揚聲朝門里說道:“老大,以后由我來保護你,我會向你證明我的能力的。”
說完起身便施展輕功跑了,雪鷹見自己的主人溜了,也跟著撲扇著翅膀追了上去。
白瑾敲了敲門,朝內說道:“霜霜,就這么讓云公子離開,會不會有危險。”
陸霜霜從里面拉開門,一臉怒氣騰騰,朝著云霆離開的方向怒道:“別管他,干這行的誰不是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自己多受兩次傷就知道社會的險惡了。”
其實陸霜霜也有所反思,她一直認為云霆心智不全,便不懂人情世故,實際云霆比誰都要敏感,她應該給他足夠的信任的,只是現在又拉不下臉來。
不過回想起信上所言,陸霜霜仍覺得心有不安。
云霆走后的兩日,陸霜霜時常坐在小水塘邊守著她的六只鴨子,一坐就是半天。
白瑾發現陸霜霜只要心緒不寧就會喂鴨子,不過短短幾日,那鴨子就肥了一圈,黃色的絨毛已經快要蛻變成白色的羽毛了。
白瑾找來時,瞧見那飽的走不動道的小鴨子突然覺得有些哭笑不得,周圍一股難聞的鴨屎味道,陸霜霜卻仿佛聞不到,待在籬笆外面還在不停的往里面撒大米。
“霜霜。”
“阿瑾,你來了,喂鴨子嗎?”
陸霜霜將手里裝米的碗遞給白瑾,白瑾接了過去,說道:“家里來客人了。”
“誰啊?”陸霜霜無所謂道。
“來人自稱是斷劍山莊的門徒,叫景亭。”
陸霜霜一怔,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拜托斷劍山莊為唐蘊鑄刀的事來著,這一晃都快兩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