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霜霜和白瑾回到家里時,唐蘊正陪景亭在堂屋里喝茶,只是兩人之間的氣氛感覺有幾分莫名其妙。
唐蘊逐漸變得成熟內斂,平常除了練武也很少嘰嘰喳喳,景亭更是個悶罐子,除非跟鑄刀有關的話題,否則也是絕不主動開口的。
兩人就各自喝著茶不發一語,唐蘊見他茶喝完了,又貼心的給他續上,景亭不懂拒絕,就這么一杯接著一杯的喝,直到陸霜霜出現,景亭已經被迫喝了五杯了。
陸霜霜開口道:“景兄弟,別來無恙。”
景亭捂著肚子,神色十分難看,回道:“陸姑娘,許久未見……”
“你這是?”
陸霜霜轉頭看了一眼唐蘊,用眼神詢問他怎么回事,最近唐蘊已經開始接觸唐門毒術,莫不是將景亭當作實驗對象了吧。
唐蘊趕緊搖了搖頭,表示自己身家清白,絕對沒有下藥。
景亭捂著肚子,一臉急迫道:“不知……茅廁在哪兒?”
陸霜霜指了指后院,景亭提著褲子就跑了。
合著是內急了。
等景亭入完廁回來,頗為不好意思,面含尷尬道:“不好意思,失禮了,失禮了。”
“無妨。”陸霜霜接著說:“不知景兄弟可是來送刀的?”
景亭連忙將包袱里的短刀遞給陸霜霜,說道:“正是,原本應該提前知會一聲的,朱掌柜說姑娘已經很久沒去過商行,所以我便自己找上門來了,還望姑娘莫怪。”
“此事倒是我的疏忽了,忘記給你留地址了。”
陸霜霜將短刀拿在手中,烏黑的玄鐵所鑄,十分有質感,拔出刀身發出一聲空吟,雪亮的刀刃泛著幽藍的寒光,是把吹毛立斷的好刀。
陸霜霜檢查了一番,確實是用云隨鑄刀術的方式鍛造而成,心中暗道,不愧是斷劍山莊,竟然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掌握了云隨苦心專研五年的技藝。
陸霜霜將刀遞給唐蘊,唐蘊興喜不已。
“干娘,我去試試刀。”
唐蘊說完便去后院練刀,絲毫不關心他們接下來的談話。
景亭見刀已經交付,唐蘊似乎也十分滿意,便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他還惦記著將“云隨鑄刀術”研究得更加透徹,于是起身拱手道:“既然東西已經送到,那在下便回去交差了。”
“景兄弟稍等。”
陸霜霜將景亭留下,打聽道:“不知景兄弟可知虞山派最近的動向?”
景亭神色微沉,謹慎道:“姑娘為何打聽虞山派的消息?”
“有何不妥嗎?”
景亭正色道:“姑娘近期切莫與虞山派扯上關系,實不相瞞,虞山派兩月之前曾向斷劍山莊預訂過一批刀劍,后來遲遲不見來人驗收,于是半個月前莊主命人前去查探……”
景亭頓了頓,方才繼續開口:“恰逢看見黑衣衛血洗虞山派,前去查探的下屬若不是逃得快,只怕已經身首異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