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澤一雙眼睛熠熠生輝,看著在書房中認真寫寫畫畫的白瑾,一臉的崇拜。
“白公子腦子那么聰明,萬一能想出辦法退水呢,我當然要來給他通風報信。”
唐蘊捂了捂額頭,大概能猜到如果白瑾去了永安縣出了什么危險,陸明澤一定會被陸霜霜大卸八塊的。
活著,不好嗎?
唐蘊所料不錯,白瑾在書房里呆了一個時辰后,出來果真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又穿上蓑衣和斗笠,儼然一副要進城的模樣。
唐蘊將其攔下,勸到:“干爹,干娘說了你不能去永安縣!”
白瑾道:“我有辦法應該能解決永安縣水災的問題,我必須去見縣令大人。”
唐蘊一聽,更是緊張的不行,買馬哪天那個叫許茹珺的花癡女人就是縣令的女兒,白瑾這么堂而皇之的上門,不是正好羊入虎口嘛!不行不行,絕對不能讓白瑾這么送上門去。
唐蘊擋在門口,堅定道:“不行,你不能去,會有危險的,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兒,干娘回來我們都得給你陪葬!”
白瑾知道唐蘊是關心他,耐心的解釋道:“放心吧,我只是去提個辦法,可不可行還得讓我師傅定奪,到時候我退居幕后,不出面便好。更何況,如果霜霜現在在這里,一定會贊成我的決定。”
唐蘊不由得嘀咕:“她在自然可以讓你放手一搏,誰能是她那個妖怪的對手呀。”
在唐蘊的眼中,陸霜霜這個十五六歲的丫頭已經是近神一般的存在了。
白瑾臉色微沉,神色十分嚴肅,對唐蘊說道:“蘊兒,水災非同小可,若是不采取措施,很有可能整個永安縣都將被水淹沒,百姓流離失所,災疫肆虐,你希望你長大的地方遭此磨難嗎?”
見唐蘊沉默,白瑾接著說:“此行此舉并不是我任性,我若是個庸庸碌碌的無能之輩,此事也就與我無關,而我如今有能力去做卻不做,此乃棄黎民百姓于不顧,有違我從小所受的恩德和教導。”
白瑾的目光堅定且勢在必行,唐蘊知道自己是不可能阻擋得了的,但若是就這么放任他獨自一人前去,唐蘊又放心不下。
索性自己死了的消息已經過去了這么久,唐蘊便決定與白瑾同去。
唐蘊道:“干爹,如果你執意要去,那我就跟你一起去,我從小在永安縣長大,那里我比你熟悉。”
白瑾有些猶豫,雖然白瑾并不知道江湖中這些門派之間的糾葛和紛端,但是唐蘊上次進城時的全副武裝讓他記憶猶新。
白瑾道:“你這般進城只怕是不妥,若是被人認出來......”
唐蘊笑到:“干爹,這個倒是不用擔心,上次進城就沒被人認出來,況且你看看我臉上,連喬裝的步驟都可以省了。”
唐蘊的臉上有很多紅色的印記,都是前兩天炒肉的時候被炸臉上的油漬灼傷的,那模樣倒是比白瑾給他畫的紅斑更自然一些。
白瑾見狀便同意了,身邊有個熟悉永安縣的人在的確要穩妥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