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道:“破后而立,便不算犯了忌諱。”
“公子未免想的太簡單了些。”
白瑾面色平靜,并不想與許茹珺爭執,因為在白瑾眼中,許茹珺這樣自負又花癡的女人,根本不配與他交談。
白瑾越過許茹珺,朝她身后的許縣令說到:“許縣令,我不是來征求你的同意的,如果今日你不答應,恐怕……”
唐蘊的短刀明晃晃的在許縣令和許茹珺的面前晃悠,許縣令當場就打了兩個寒顫。
“你…你想怎樣?”許縣令結巴道。
白瑾不疾不徐說到:“寫下破城墻文書,公告全城百姓,下令讓府衙的衙役配合百姓救災,并打開糧倉救濟災民。”
白瑾眼中閃著一絲凌厲,沉聲道:“若是許縣令不肯,今日恐怕很難走出這座私宅了,索性知道許縣令住在這里的人少之又少,在下也不用擔心會被人懷疑。”
白瑾此言正說中許縣令的擔憂,若是今日慘死在這里,只怕尸體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被人發現。
“本官……這就寫!”
唐蘊還以為許縣令要再猶豫一會兒,卻沒想到竟這般怕死。
“不可寫!”
許茹珺突然出聲,隨后將許縣令又拉了回去。
白瑾不悅道:“姑娘這是何意?”
許茹珺仰著頭說道:“我們都不知公子是何許人也,若是任由公子擺布,這泄洪之事出了差池,豈不是反而陷永安縣百姓于危難之中?”
“白瑾,陸家村村民。”
“干爹!”
唐蘊急忙想要制止,卻還是晚了一步,這女人看白瑾的眼神太過露骨,若是暴露了住址,只怕會引火燒身。
白瑾擺手道:“無妨,既然我們不殺他們,那事后許縣令也肯定會派人查我們的身份,這事本就瞞不住。”
許茹珺自信道:“公子所言極是。”
經過今日之事,她對白瑾可謂勢在必得。
許縣令在唐蘊的短刀壓迫下,親筆寫下了破城墻的文書,并加蓋了縣令公章。
唐蘊害怕他中途出來搗亂,便將他和許茹珺分別鎖進了臥房中,而那兩個小廝也被捆了丟進了柴房,至于那開門的老者,閃了老腰,只怕讓他跑他也走不了。
得了文書白瑾和唐蘊便退了出去,臨走時許茹珺出聲道:“公子,小女子叫許茹珺,公子且記住了。”
這將是你未來妻主的名字。
白瑾置若罔聞,腳下沒有一絲停留。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許茹珺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出了私宅,小乞丐立刻悄悄的出現在白瑾他們身旁,對于這兩個作死的居然能平安無事的從里面走出來并且還成功拿到了文書表示由衷的佩服。
唐蘊將小乞丐拉到一旁,小聲嘀咕到:“小乞丐,再麻煩你一個事兒怎樣?”
“你說,我能做的都可以。”
唐蘊道:“你悄悄的躲在附近,如果那宅子里有人跑出來了,一定要立刻來通知我們,我得帶著我干爹逃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