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邪默默的朝云陽豎起大拇指,不得不佩服,若論掙錢自己遠遠不及云陽有生意頭腦。
看著一拍即合的兩人,云欽默默的飲了口涼茶壓壓驚,心里已經開始為云霄默哀了。
而遠在盛京城別院里曬太陽的云霄,只覺得遍體生寒,連打了三個冷擺子。
“既然任務布置了,那我們便就此分道揚鑣了。”
召邪說完仰頭痛飲了一杯清酒,顯然此次分別大家恐怕要一段時間才能再見了,即使是云欽再怎么不喜歡青樓的酒,仍然舉杯將自己的杯中的酒一口飲盡。
“小心。”云欽叮囑道。
召邪回道:“放心吧,死過一次的我,不會輕易又在陰溝里翻船了。”
云欽雖然仍有些不放心,但他也有自己的任務需要去完成,除了叮囑一番,更將自己身上所有的毒藥都擺上桌子,一時間嚇得云陽和云霆紛紛后退。
云欽道:“阿召,將這些都帶上。”
召邪拎著瓶身看了又看,什么腐骨斷腸、肝腦涂地、飛仙無門......看得召邪感覺脖子一陣陣發冷。
召邪小心翼翼問道:“我能不要嗎?我害怕一個不小心將自己毒死了。”
云欽沒好氣道:“放心吧,毒不死你,九幽解了你現在雖然不是百毒不侵,但它畢竟在你體內兩年時間,普通的毒藥同樣對你起不了什么作用。”
召邪忍不住竊喜:“還有這等好事呢?”
“算是劫后余生的福利吧。”
不用擔心中毒,召邪便選了幾樣方便使用的毒藥收好,其它的又退還給云欽。
等云欽將毒藥收回去,云陽和云霆才敢坐回來。
云陽道:“尊主,待我將這店面盤下來,穩定了蜀州的局勢,我便上盛京城尋你去。”
“好。”
召邪沒想過再回唐門,交代好一切事物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飛仙樓,至于云陽要使用怎樣的方法盤下飛仙樓,這些瑣事便盡數交給他去焦慮吧!她心安理得的做一個無良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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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城,佑王府。
二皇子玄佑此刻正斜臥在軟榻之上,一派悠閑自得,身側有如花美眷親自斟酒,堂下有婀娜舞者翩翩起舞,絲竹靡靡之聲繞梁不絕。
玄佑此刻心情大好,除去了奪嫡路上所有的威脅,如今被皇上重用,更手握虎陽軍軍權,皇位對他而言,只差了一封傳位詔書罷了!
正得意間,一襲青衣錦袍,溫文爾雅的俊逸青年男子踏進了大堂,此人見了堂中景象,心里涌起一陣厭惡,如此笙歌燕舞的場景已經持續了好些日子,這個二皇子只懂得貪圖享樂,絲毫不會居安思危。
跳舞的女子見了進門來的男子,一時間跳的更加賣力了,佑王府所有人都知道,府中有一風流倜儻又武藝高超的男子,此人乃是佑王幕僚,府中大小事務幾乎都是由他一人說了算的。
此人便是原劍指江湖殺手榜一———鎮魂刀客云嵐。
云嵐打了個手勢,大堂中笙歌驟停,舞女們十分自覺的退了出去,就連給玄佑斟酒的女子也跟著退了出去。
玄佑覺得有些掃興,看著堂下的云嵐涌起一絲不悅,一個幕僚居然插手自己的私事,這總歸有些僭越之嫌。
玄佑不悅道:“你此刻不守著你的黑衣衛,又跑來擾本王的雅興作甚?”
云嵐見了玄佑并未下跪,只是微微低了低頭,便當作請安了,如此可算得上大不敬,但玄佑并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