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震發射信號彈后不過一柱香的時間周圍便隱約傳來一陣陣急促的馬蹄聲,隨后山石那邊就出現了一列威嚴肅穆的騎兵。
那為首一員副將拉著韁繩一躍而起,直接越過了擋路的石頭,隨后來慕容震的面前翻身下馬行禮。
“末將來遲,將軍可無恙?”
慕容震手臂上中了一刀,但傷勢并不太深,罷了罷手道:“無礙,都是皮肉傷。”
那副將環顧周圍,黑衣衛的尸首盡數氣絕身亡,瞧那殺人手法凌厲殘忍,并不是出自慕容震之手,疑惑道:“將軍,這些賊人都是被誰所殺的?一刀斃命,手法實在高超。”
見慕容震看著不遠處的一紅衣女子,副將也抬眸看去,只看了一眼便立刻收回了視線,心中暗暗心驚:奶奶的,怎么能有這么好看的女子,莫不是山魅成精了?
這時道路上的山石已經被剩下趕來的士兵清理干凈,士兵們井然有序的設置防護和警戒,另有士兵將德王扶到馬車邊上休息,德王受的驚嚇不小,這會兒還驚魂未定。
而現場唯有召邪與玄璃兩人四目相對,眼中情意綿綿不受周圍任何人的打擾。
召邪淺淺一笑道:“可想起我是誰了嗎?”
玄璃心中一陣揪痛,他想起了所有的事情,想起了那個因為他一句酒后亂言便冒著生命危險去刺殺當朝首輔,最后被圍剿在祁山的那個絕色女子;也想起了他在生命的最后,那個給自己度了整夜真氣,事事遷就自己的清麗女子。
原來并不是自己每次都那么好運氣能得到貴人相助,只是保護著他的一直都是一個人罷了。
玄璃目光灼灼盯著召邪一瞬不瞬,聲音帶著一絲暗啞說道:“原來一直都是你......”
玄璃的嘴唇有些顫抖,感動和喜悅的心情充斥著整個胸腔,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玄璃有些埋怨自己無能,明明已經經歷了這么多事,明明已經告誡過自己要成為一名頂天立地的男人,可此刻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召邪見他那泫然欲泣的模樣竟然與兩年前那個夜晚如出一轍,一時間仿佛夢境重現。
召邪腳下一道清風拂過,身影如虹,下一秒便出現在了玄璃的面前。
召邪捧著玄璃的臉,略微踮起腳尖,輕輕在玄璃的唇上落下一吻,笑道:“這樣可能止哭?”
玄璃搖了搖頭,道:“不能。”
召邪剛準備調笑他一番,便見玄璃一張俊顏靠近,下一秒便被一張柔軟溫潤的唇覆上,傳來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隨后便有靈舌試探著滑入。
召邪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想她這一生只有逗弄別人游戲人間的時候,眼下竟然被個小兔崽子既青澀又霸道的吻弄得忘乎所以,這簡直有些丟人。
但更覺得丟人沒眼看的非慕容震莫屬。
原本還不知道召邪的身份是敵是友,但見玄璃的態度想必是舊友沒錯,可下一秒兩人的展開簡直有傷風化,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這樣真的沒問題嗎?都不用回避一下嗎?
慕容震輕咳一聲,周圍看熱鬧的將士們立刻背轉身去,不敢再跟著瞎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