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璃原本的打算是滿十六便進軍營里歷練幾年,不求能成為傳世名將,只求能為宸國貢獻一份力,也向皇上證明自己不是個嬌弱的皇子,但大皇子在抗擊西越邊防之戰中中了埋伏,救回來后即使遍訪名醫也沒能保下他的一雙腿。
一個原本作為未來儲君培養的皇子,突然有一天成了一個癱子,想必誰也接受不了這份打擊。
大皇子也曾滿懷過希望,只不過紛紛落空,最后逐漸退出朝堂,去了報國寺靜養。
講起大皇子,玄璃眼中滿含不忍和心疼,召邪也不知道應該怎么安慰他,畢竟這事兒換到任何一個有遠大抱負的人身上,都是一場毀天滅地的災難。
思來想去召邪還是決定轉移這個話題,刮了刮玄璃高挺的鼻梁,笑道:“你其實不適合從軍。”
玄璃問到:“為何?霜霜也覺得我太弱了嗎?我很能吃苦的。”
“這跟能不能吃苦沒關系,就是你這般的美人去從軍,那不是落入了狼群嗎?”
玄璃眉角一抽,就不該嘴欠去追問,他就知道召邪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話來。
玄璃沉聲道:“真是欠收拾。”
此刻在軍營里,可不敢做出格的事,召邪這才敢放肆欺負他,若是回了盛京,她反而就不敢這般招惹玄璃了。
別看玄璃年紀不大,但這少年人的精力可絲毫不比成年人弱下半分。
玄璃湊近召邪耳邊,咬牙切齒的說:“為夫都給你記下了。”
召邪笑而不語,那模樣充滿了誘惑,玄璃搖了搖頭,一邊嘆氣一邊朝著趙山河他們而去。
他可不敢再跟召邪坐在一起了,他要節制。
見著玄璃走來,趙山河強忍著疼要起身行禮,玄璃又將他按了回去,問到:“明日可能騎馬?”
“自然能騎……嘶……”
扯著傷口讓趙山河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玄璃見他精氣神不錯,召邪下手向來十分有分寸,既不會讓你缺胳膊少腿,又會讓你疼痛難忍,想必經過這次,趙山河再不敢對召邪出言不遜了。
玄璃從懷中拿出一瓶傷藥遞給趙山河,“這個藥膏效果很好,專治霜霜打的傷,你試試。”
趙山河立刻歡喜的接下,涂在傷口處立刻感覺有一絲清涼,痛感頓時降低了不少。
這藥是在云嶺山上采的草藥做成的,以前是唐蘊的專用藥膏,后來養成習慣玄璃就常愛帶上一點在身上,以便隨時給唐蘊上藥,現在居然也能派上用場,不得不說,趙山河與唐蘊和云霆有些莫名的緣分。
往后兩日,軍中將士面對召邪果真客氣了很多,甚至有些膽大的,還敢跑來找召邪切磋招式,看著在男人堆里笑意盈盈意氣風發的召邪,玄璃又忍不住暗自吃醋。
如此悠閑的剿匪之路維持到第三天,大軍駐扎在潞州城外,由趙山河帶著幾名身手好的將士充當護衛,一路護送玄璃和召邪進了潞州城。
城門外,潞州太守帶著府衙一眾大小官員遠遠便迎了上來,見到玄璃烏泱泱的跪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