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燕:“白二爺今天怎么來了?來跟您談生意嗎?”
掌柜:“我這小店哪能入了他的眼,他是沖著你這魚來的。”
柳燕:“您和他生意還沒談下來嗎?”
掌柜壓低聲音道:“談不了,太貴了。人家直接殺到縣城去了,聽說一筐賣”掌柜不好意思的停頓了一下:“賣150文。還怕他反悔,違約金都簽了300兩。”
柳燕揚了揚眉:“一品鮮?”
楊掌柜:“你連這個都知道?招娣啊,你天生就是個做生意的料子啊。”
柳燕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既然他不跟您做生意,干嘛這么慣著他?”
楊掌柜嘆了口氣:“沒辦法,誰叫人家可能是下一任的鎮長呢。
聽說他用一筐菜搭上了縣老太爺的線,最近正熱著呢!縣老爺因為這個還見了他一回。”
柳燕輕笑了一聲:“沒想到他還挺厲害的,像只耗子似的,能鉆。”
掌柜從懷里掏出個錢袋子遞給柳燕。柳燕打開一看,有八兩,便道:“六條魚不是三兩嗎?您給多了。”
楊掌柜道:“不多不多,咱店現在就靠你這魚,才能吊著這幾個貴客。”
柳燕知道他賣多少錢,也不跟他客氣,揚了揚手中的錢袋:“那就謝啦!”
楊掌柜搓搓手:“招娣啊,咱這神仙菜啥時候能回來呀?我這客人都快跑光了。”
柳燕把錢袋揣進懷里:“快了,別急。”
楊掌柜:“那楊叔我就跟著你混了。”
柳燕:“您這不是折煞我嗎?我們可是互相合作,彼此成就的關系。”
“對對對對!”楊掌柜笑的眼都不見了,連聲道。
——-
柳燕出了酒家后院,就和蔣大郎去了集市。
兩人在街邊的面攤上簡單的吃了碗肉絲面,又吃了兩個大包子,算是解決了午餐問題。
吃完午飯后,兩人來到店鋪一條街。
柳燕放飛自我,花了二兩銀買了些七七八八的東西,例如防身用的刀子,水桶,木盆,鏟子,鋤頭什么的。
又花了500文買了一個厚實的實木柜子和一個木架子。
這個木架子引起了蔣大郎的不滿,他覺得自己都會做,干嘛還要花錢買。
柳燕之后還幫自己,柳婦,顧伯各買了兩套秋裝,三條薄棉被。
想幫蔣大郎也買一套,但這樣太突兀了,引起她娘懷疑就不好了。
現在正式邁入初秋,天氣有些轉涼了。
顧伯身上的衣服都舊了,而她和柳婦是直接沒有。
這些衣服被子一共花了她快四兩銀子。
最后還順道買了一大壇酒,十個小壇子,一個研磨的臼子準備做點實驗。
這些東西把整個牛車裝的滿滿當當,柳燕差點坐不上去。
回去的路上,柳燕心情很好,望著小路兩旁的青山綠水,哼起了小調。
小調悠揚,被淹沒在了馬蹄聲里。
馬車上
柳珍珠:“娘,今天那魚好好吃啊,我們什么時候可以再去?”
柳二郎道:“是啊!娘,什么時候可以再去?”
白二娘摸了摸兒子的頭:“等你們二舅做上鎮長了,以后有的是機會。”
柳大壯:“也不知道那魚是誰養的,簡直不是給人吃的。”
柳二郎瞪大眼睛:“那是給誰吃的?”
白二娘笑道:“給神仙吃的呀。”
柳二郎:“那不是跟咱家的神仙菜一樣。”
柳珍珠不屑道:“怎么一樣?人家一條魚可以抵你幾十筐的神仙菜。”
柳大壯感嘆道:“可不是,一條魚賣六兩,簡直跟吃金子沒兩樣。”
柳二郎失望道:“啊,要是那魚也是我們家的就好了。”
白二娘聽了,不免心里一動。是啊,要是都是自家的該有多好,估計自己做夢都會笑醒。
感覺到馬車速度慢了,柳大壯問道:“小田,出什么事了?”
駕車的小田道:“前面有輛牛車。”
柳珍珠掀開了車簾子瞧了一眼:“娘,好像是柳招娣。”
白二娘的視線穿過車簾的一角,在看到那滿車的物品時立馬銳利起來:“怎么回事?
她們家的錢不是只夠建間瓦房嗎?怎么還有這么多余錢買東西。”那些看起來至少要七八兩。
柳大壯道:“她們好像不止要建一間瓦房。”
柳珍珠道:“我也聽說了,好像要建村長家那樣的。”
白二娘的手心快要被掐出血來,那么大的至少也要好幾十兩呀,怎么可能?
白二娘問柳珍珠:“你聽誰說的?”
柳珍珠扭捏了一下道:“我聽小樣說的。”
白二娘擰了她胳膊一下,直把她擰的眼淚汪汪:“不是叫你別跟他往來嗎?你以后還想不想嫁個好人家了。”
柳珍珠帶著哭音道:“是他老來找我,又不是我去找他。”
白二娘做勢要打她,馬車卻突然加速起來,差點把倒著坐的白二娘摔出去。
白二娘揉著手腕,把小田罵了一頓。
被馬車甩在后面的柳燕他們吃了一鼻子灰不說,還差點把牛車駕到溝里去。
柳燕的手在面前揮了半天,才覺得空氣好了一點。
這誰呀?也太沒道德了!
“大郎,那馬車怎么賣?”
“我也不知道,估計要上百兩吧。”
“媽的,下次買個幾輛碾他呀的。”
蔣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