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大郎,你在喝啥?”柳釘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剛在院子里他就聞到酒味了。
骨子里的酒癮一下子就被鉤了出來。
柳燕一下子沒攔住,桌子上那杯桂花釀就被柳釘喝下了肚。
“招娣,還有嗎?”從未給過柳燕好臉的柳釘硬生生扯了一下嘴角,就像那提線木偶一樣,看的柳燕雞皮疙瘩起了一地。
“沒有了,就一杯,一下子就被你喝光了。”柳燕說完,朝蔣大郎道:“大郎,走”
蔣大郎一個仰頭把剩下的葡萄酒干了,跟著柳燕就要出門。
“招娣,好招娣,你爺我沒別的喜好,就好這一口酒。你行行好,就給一壇可以嗎?”柳釘連忙攔住她。
“我是真沒有,這酒是從隔壁的蕭公子那討的。他也只有一小壇,要是你拉得下臉,去找他要唄。”
“你,你真是個不肖子孫,爺都這么求你了,你還吊高來賣。你這么不孝,就不怕你那死鬼老爹從陰間回來找你嗎?”
柳燕目不轉睛的看著柳釘,道:“讓他盡管來。”
“你,你”
“老爺子,你別氣了,等下又暈倒了。”陳氏趕忙幫他撫胸順氣。
剛從廚房回來,聽了后半程的柳婦趕忙跑出來,幫著陳氏扶著柳釘坐好。
然后把招娣拉到一旁道:“招娣,你要是有,給他一壇唄,老人家受不得氣。”
柳燕不可思議的看了柳婦一眼,低聲道:“娘,你不能因為我們現在日子好過一點,就輕易的悲天憫人起來了。
要知道,一個不小心,我們又有無盡的麻煩。”
柳婦面現尷尬,手足無措道:“我這不是怕他又暈倒嗎?”
“反正這酒我是沒有,愛暈不暈。”柳燕說完,帶著蔣大郎就走了。
兩人去找了顧伯,顧伯正在老房子里收拾東西。接過柳燕畫的圖紙皺著眉頭道:“這草我從來沒見過。”
柳燕:“哎,連你都沒見過,那這百毒清不就制不成了。”
“也不一定,也許別的地方有。”
“天下這么大,就算有我們也找不著呀。”
顧伯道:“你可以問問蕭澤安呀?他見識廣博,資源豐富,說不定就給找著了呢?”
柳燕激動道:“對呀!”
隨即立馬帶著蔣大郎又去找了蕭澤安。
蕭澤安接下了圖紙,說會尋人去找后就進房間休息了。
不知為什么?柳燕總覺得他有點不開心。
房間里
蕭澤安:“你剛才真的聞到酒味了?”
蔣為:“是的,跟那猴子酒差不多。不過我剛想湊近一點看,那柳老頭就來了。”
蕭澤安:“其實我也聞到了,雖然很微弱。”
“啊?”
“她身上,那個蔣大郎身上都有,看來她手里真的還有酒。”
蔣為:“可是我曾到處查探過,沒有發現哪里有酒呀。”
蕭澤安沉默不語,蔣為見他面色不好,道:“要不然我們直接說要跟她買,看她賣不賣?總不能有生意她不接吧。”
蕭澤安搖搖頭:“你別看她人小,做事卻非常謹慎。
她手里還有酒的事情估計只有那個蔣大郎知道。”
蔣為:“那她還挺信任那個蔣大郎的”
話剛落地,蔣為偷偷看了看蕭澤安的臉色,心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這人突然不高興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吧?
蕭澤安不開心,柳燕也高興不到哪去,因為她的爺奶還賴在她家里不走。
眼看好不容易清凈下來的日子又飛了。
柳燕沒法,只能假裝又到顧伯家去,擰了小壇酒回來,才把那兩尊佛送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