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正在寫字的蕭澤安猛地站了起來,隨后又摔坐了回去,后座力之大,直把輪椅推后了一米遠。
“公子,你的腿能動了”蔣為驚喜道,眼眶瞬間紅透,剛雙掌合并想謝謝佛祖菩薩,卻被蕭澤安扔過來的毛筆砸了個正著。
平日里涓細平流的聲音驀地湍急奔騰:“你剛才說什么,再說一遍”
看著面色慘白的蕭澤安,蔣為才回過神來,戰戰兢兢地把剛接到的信息又說了一遍:“他們說,招娣姑娘和蔣大郎掉入深淵里了。
柳洲他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村長,柳嬸和顧伯他們已經過去了。”
耳邊像是被塞滿了棉花,蔣為的臉模糊一片,只余一張嘴巴一開一合,但奇怪的是,他居然一句話也聽不清。
“公子,公子你沒事吧”蔣為喚了幾聲,見蕭澤安毫無反應便急的抬起手要在他面前晃一晃。沒曾想才抬到半空便被攔了,回過神來的蕭澤安滿眼血絲道:“快帶我去,還有叫景峰帶人過去找。”
蔣為一聽,撲通一聲就跪下了,連連磕頭道:“公子,這可使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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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帶著上百人趕到出事地點的時候,柳洲幾人已經搓了長藤下去找了。
眼看天色漸晚,村民中有較膽大的,也順著長藤下去。可是三四十人執著火把,將整個谷底都翻了一遍,就是沒有找到柳燕他們的蹤跡。
“怎么樣?”柳婦臉色白的像鬼,要不是顧伯扶著,估計已經攤倒在地了。
“找不到”柳洲不忍直視,但仍然竹筒倒豆子道:“我們把谷底都翻遍了,連馬的尸體和破碎的馬車都找到了,就是沒有看到招娣和大郎。”
“樹上找了嗎?會不會掉下去的時候被掛在大樹上了?”剛下馬車的蕭澤安問道,聲音悶悶地,猶如被人拿著根繩子勒在脖子上。
“對對,很有可能。”村長像是突然被點著的萬年枯燈,腦袋瞬間亮瞠:“還有一些比較隱蔽的坑洞什么的,都找找看。”
“好,那我再帶人去找。”柳洲說完,又和錢樹幾人下去了。
正當柳下村的村民找得焦頭爛額的時候,
柳燕和蔣大郎卻出現在飛來峰深山中的大湖里。
“招娣,這是哪啊?”蔣大郎一邊劃水,一邊扯著葡萄藤維持著平衡。
“好像是上回我們打死老虎的那個地方,有個大湖,你記得嗎?”
“我們怎么在這里?”
“我也不知道”才怪
柳燕要瘋了,身旁一堆的魚讓她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她只是在掉落深谷的那一刻,扯著蔣大郎閃進了空間里,結果莫名其妙直接掉進了魚池。
等到浮出水面時,又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大湖中。
兩人手上拉著的葡萄藤還是上回柳燕系在橫出的樹干上留下的,如今已經長成了一大片,像簾子一樣密密麻麻地垂進水里。
難道空間里的魚池和這里是聯通的?柳燕想,怪不得上次會在空間里的魚池中看到蕭景峰兩人,但也不對呀?要是聯通的,為什么只是看到影子呢?
“那現在要怎么辦?”蔣大郎問道,他抬頭看,可是葡萄藤很茂盛,看不到上頭的情況。想要游出去時,卻被柳燕一把扯了回來。
“噓,有人。”柳燕示意蔣大郎別出聲,兩人緊緊靠在一起,隱在葡萄藤下一動不動。
“快點,摘點葡萄回來。”
“大爺,這葡萄都摘完了,已經沒有了。”
“我管你那么多,你變也得變出來給我。”一個粗曠的不講理的聲音傳出,隨后是一陣拳打腳踢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