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婦一陣子沒上山就被山上的變化給嚇了一跳。除了東邊的別院和竹屋,飛來峰上的南面,西面,東面,半山腰以下都被開成了梯田。分門別類的種著各種菜,草藥,鮮花,西瓜,桔子和葡萄。梯田上還架著一節節連在一起的竹筒,直接把深山上的泉水引下來澆灌。
在竹屋那邊找不到柳燕,柳婦便到別院里找他們。
金秋十月,天氣涼爽,柳燕和蔣大郎在院子里打拳。經過大半年的學習,蔣大郎的拳腳進步甚大,連他的師傅都不是他的對手了,有時甚至能和蕭景峰切磋好幾下。要知道,人家都是自小習武,武齡都有十幾年了。
柳燕也練熟了最基本的一套五形拳,正和剛從府城回來的蔣大郎比劃呢。
坐在一旁觀摩的蕭澤安一看到柳婦來了,便朝她笑了笑算是打了聲招呼。這一笑直接讓柳婦崴了一下,差點把手中的食盒給摔了。
唉,一段時間沒看到,這翩翩公子的殺傷力又強了,基本老少通吃。
要是自己也有個這樣帥氣的兒子就好了,柳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腮上猶如涂了胭脂。
“娘,你來了”柳燕停下拳腳,邊抬手抹汗邊走了過來。
柳婦趕忙從懷里掏出一條絲帕幫她擦了擦,蔣為撇了一眼默默把錦帕塞進懷里的自家公子,不厚道的抿緊嘴唇笑了。
這幾個月,自家公子經常借口送貨到府城把蔣大郎支走,自己跟柳姑娘獨處。可誰曾想,那柳姑娘就跟木頭樁子似的,一點都不開竅。
雖然個頭長了,身體也玲瓏了,但心里還是像十來歲的小姑娘,一點春心萌動的跡像都沒有。
所以蔣為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對什么事都運籌唯握的蕭公子一次次湊上去自虐,然后一次次的敗陣而歸。
不過,這是咱家蕭公子第一次有心上人,第一次追女孩,所以即使屢戰屢敗,也是可以諒解了嘛。
柳婦來找柳燕,除了給她帶好吃的,主要就是送一張請柬,是柳釘陳氏親自送過來的。
柳燕打開一看,挑挑眉不可思議,這柳成理居然成了這永令縣的新主簿,還邀請她們這個月的月中去參加慶祝會。
“參加?他該不會忘記和我們之間的糾葛了吧”至今永令縣的一些富戶還在到處托人買她家的神仙菜和養顏膏呢。:“難不成,以為當上了新主薄,我們就得給他面子,當什么事都沒發生過?”
“那你是不想去?不去不好吧?”柳婦嘆了口氣,有些擔心道:“聽說過兩年這縣令就要輪遷了,到時候來了新縣令,他要是使壞,咱們不就沒辦法了嗎?”
“娘,你這些都是聽誰說的啊?我怎么都不知道?”柳燕眨了眨眼:“難道是柳釘他們?”如果他們敢說,不是作死嗎?這縣令還沒走呢,心就外向了?
“不是不是”柳婦連連擺手,過了好一會兒才頭低低的吱唔道:“是聽錢樹說的。”
“錢樹?”柳燕充滿疑惑的眼神讓柳婦一下子就紅了臉,迅速擱下食盒,找了個借口就急急忙忙走了,好像后面有人追她似的。
這是什么情況啊這是?
柳燕回頭看向蕭澤安,對方一副已經洞察真相的表情讓她十分不爽:“你知道怎么回事?”
語氣里滿滿的不客氣,卻讓蕭澤安備感舒心,這是不拿他當外人的表現,對吧?看來自己這幾個月的努力還是有成效的。
“喂,問你呢?”
“不出所料,不久以后,你可能要多一個新爹了。”
“啥?”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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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燕最終沒有去參加什么慶祝會,她情愿在家閑著,也不想強迫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情,見那些讓自己膈應的人。
更何況她很忙,最近她又上了幾次山,可是連人參都找到了,二級靈草還是連個影子都沒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