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這不是他的?“總不能人在百里之外,卻可以跑到顯湖去掉竹筒吧?
“不,是他的”蕭澤安深吸了口氣,似是頭痛,又有不解,仿佛被一縷看不見的絲藤纏繞。:“可有人進入谷中?”
“這倒未曾”蕭景峰想了想:“不過那靠近湖面的葡萄藤似有被拉拽的痕跡。”
“先一切小心,莫要輕舉妄動。待我好生察看,再下定奪。”蕭澤安輕飄飄一個眼神,威嚴立現,與平日儒雅溫和的公子截然不同.
“是”蕭景峰乖乖領命而去,但轉身行了兩三步又被叫了回來。
“帶幾個人去查一下,河田村那邊巨石掉落是怎么回事?”
“二哥是懷疑有人動手腳,想殺了招-額,柳姑娘?”
“我觀察了一下,那邊樹林繁茂,不像會發生巨石滾落的樣子。你帶幾個人去查,隱蔽些。”蕭澤安低頭沉思了一會,又道:“順便查一下,那處山谷有沒有什么隱蔽的通道通往顯湖。”
蕭景峰聽了一驚,隨即端正臉色,道:“好的,二哥。”
等蕭景峰走后,蔣為忍不住問道:“公子,您是懷疑招娣姑娘和蔣大郎去過顯湖?”
蕭澤安從懷里掏出布鞋,將它和放桌上的竹筒擺放在一起,動作輕緩細致,還在鞋面上撫了撫,但臉上卻神色不明:“我也不知道。”
“那如果他們真的去過顯湖,那我們豈不是要”身旁人的溫度越降越低,蔣為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只敢在心里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柳燕第二天起床自然發現自己的鞋不見一只,思及昨日那么混亂,掉了也不稀奇。
而且因為走了很久,即便半途中還不得已讓蔣大郎背了二三十里路,鞋底鞋面都磨損的厲害,也就不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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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劉啟跑來問說那30萬公斤的大米要放哪里,蔣為讓他直接送到別院側面的倉庫里。并問了招娣的情況。
沒想到那姑娘不僅好了,還和蔣大郎跑去河田村了。
“她去那里做什么?”蕭澤安疑惑,聽了劉啟說是去調查那石頭怎么突然落下來了之后,搖了搖頭:“她倒是警覺。”
劉啟從中聽出了些道道,忙請教:“蕭公子也覺得里頭有蹊蹺?”
蕭澤安沒回答,只是撩起袖子,捏著顆白棋,嗒地一聲填進棋盤里。劉啟呆了一會沒見回答,便一頭霧水的走了。
沒見到行動不便的蕭澤安居然按著椅子扶手,嘗試著站起來。
“公子,這幾天您的腿感覺越來越有力了,站起來的時間好像越來越長了。”
“嗯,過幾天可以走一下試試。”蕭澤安吃力的說道,手臂青筋浮現,額頭上冒出了很多細汗。蔣為時不時的就上前幫他擦拭一下。
“沒想到這招娣姑娘還真厲害,這神醫都束手無策了十幾年,她居然有辦法。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辦到的,我看那藥包里跟神醫開的藥一模一樣,都沒增減。”
撐了一會的蕭澤安又坐了下去,捏了捏自己的膝蓋,不知是不是想到了招娣姑娘,不僅嘴角揚了起來,連聲音都溫柔了幾度:“她自是有她的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