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泉一升級,柳燕就趕忙幫蕭澤安和小舅泡了藥。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蕭澤安那腿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蕭家別院里
柳燕搬了個小椅子坐在輪椅面前,手拿著一把木制的小錘子,對著蕭澤安的小腿東敲敲西敲敲。越敲眉頭就皺的越緊:“怎么樣?有知覺嗎?”
“沒有”剛偷偷幫自己雙腿點穴了的蕭澤安臉不紅心不跳,接過蔣為遞過來的茶,心情頗好的飲了一口。
這丫頭好像對他越來越上心了,三不五時的就過來查看他的腿康復沒有。
殊不知柳燕關心他是有,但還有一大部分是因為對靈泉不起作用的不解。
“怎么會?都喝了這么多藥了?我家小舅都會背三字經了,你怎么一點起色都沒有?”藥都是用三級靈泉泡過的,咋區別這么大。
柳燕邊說邊用錘子略大力地錘了一下膝蓋偏下的位置,見到沒反應,喃喃自語道:“不對啊,怎么連膝跳反射都沒有?”
聞言,蕭澤安手中正刮著杯沿,漂去浮沫的杯蓋一停,視線正大光明的停留在眼前巴掌大的白皙小臉上,問道:“何為膝跳反射?”
柳燕清了清嗓音,心虛的挪正了一下屁股下的小凳子,好坐得更穩妥一些。她用手指在蕭澤安膝蓋下一寸之地點了點,道:“這里有個點,用東西輕快的叩擊它,小腿就會反射性踢出,這就叫做膝跳反射。”
說著說著還敲了一下自己的腿做示范,只是沒想到方向沒調好,一腳踢在了蕭澤安垂著的衣擺上。
看著上面的大腳印,柳燕訕笑著伸手拍了拍。但沒拍兩下,手背就被一溫熱的手心虛虛的攏著移開了:“沒關系”。
因為時間太短,又不算實際碰到,柳燕也不甚在意。但蕭澤安的嘴角卻揚的很高,他萬分感慨道:“我也算博覽群書了,居然聞所未聞。”
“是啊,招娣姑娘,你這些都是從哪里知道的啊?”蔣為也好奇的問道,他雖說沒有他家公子學識淵博,但身為愛看書之人的近侍,學富一二車還是有的。
九年義育教育里知道的唄,柳燕心里腹誹,但面上卻打著哈哈:“唉喲,今天天氣真好!”,一語落地,額頭便被輕叩了一下,耳邊傳來一輕噥軟語,似飽含無限無奈:“你呀!一句話來回用,都快成老生常談了。也不換點新鮮的,老是這一招。”
好像真的被敲痛似的,柳燕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我們這不是很熟了嘛?都知根知底了還費事找借口干啥。我為何會知道這些,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大概就是從我五叔口中聽到的,或者是他書里看到的。
不過重點不是這些,重點是你的腿一直都沒起色,怎么辦呀?”柳燕一臉抑郁,惱怒至及時還用雙手狠撓了一下自己的頭頂,隨后視死如歸道:“要不,你把褲腳卷起一點,我幫你看看,會不會是因為常年不動,肌肉萎縮了?”
“這,不太好吧?”語氣中充滿遲疑,音色卻暗啞深沉不似剛才清冽干凈,柳燕疑惑抬頭:“有什么不好?”繼而像是忽然恍然大悟,在自己的腦袋上拍了一下,自言自語道:“對對,男女大防,男女大防,不可以隨便看的。”
“其實也不要緊”蕭澤安眼光閃爍,一雙眼像裝著清泉,被春風拂動,語氣輕柔緩慢像帶著彎鉤:“你也算是個郎中,而且這里也沒有旁人”
見他話鋒突轉,蔣為在旁瞧了,很有眼力見的抬眼朝周邊正在忙著灑掃的兩位侍女使了個眼色,讓她們悄無聲息的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