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燕一出門,視線無處著落的蕭澤安便抓緊時間打量起這屋里來。昨天他在外頭粗略的逛了一圈,除了覺得此處猶如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之外,并沒發現什么不妥的地方,需要再探。
現在環顧這竹屋,無論大小還是架構布置都和外頭一樣,但卻多了很多物什,像他送的玉雕和金子等貴重物品都在床底。
外頭的竹屋他偷偷去過,當時還很奇怪她的那些貴重東西到哪去了,沒想到都在這里。柳燕自然是不知道他對竹屋的布局了如指掌,要不然也不會自以為對方還不知道這不是竹屋,畢竟平時他們都呆在外頭沒進去過。
他略略思索了一下,覺得這里應該就是她的大本營了。。大概是洞天福地什么的。
招娣是仙是妖或是能人異士他不甚在意,他從始至終唯一的想法就是要把這小女子留在身邊。
他只喜歡和習慣那種能掌握在手的感覺。一切對他重要的事情他本能的會想把它們捏在手心里。
這兩年來,他一直以為她還小不懂愛情,無論他怎么掏心掏肺的示好都像石牛入海,收不到半點回應。
但誰知那蔣大郎,憑著那十幾年的青梅竹馬的感情就輕易的得到承諾。
既如此,那他也用時間戰術好了,用點強硬的手段把她留在身邊,這天長地久的總不至于感情培養不出來,比不過那竹馬青梅。
可是對方有大神通就不一樣了,如果不搞清楚不摸清底細和想出應對的策略,一旦他強硬一點,對方一閃人就沒影了,那他到時候到哪去找人?
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所以他要摸清她的底牌,才不顧一切的設計了這一次的險境。
當然他不否認是自己吃味了才如此迫不及待。雖然離25歲之約還有10來年,他可以利用這段時間來和她朝夕相處日久生情。
但她和蔣大郎的承諾嚴重的摧毀了他的自信,他沒有把握。
對,該死的沒有把握
除卻剛失去雙腿的那一段時間,他還從沒遇到過讓他如此手足無措無可奈何之事。
他就像站在流沙上,眼睜睜的看著招娣像沙子從他身邊流走,而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他也明白自己有些不擇手段,但這些年來,但凡他規矩一點,估計渣都不剩了。
哪能拖著副殘廢身軀在這四年內白手起家和他那勞什子的大哥形成分庭抗禮甚至超越的局勢,占據了家里的半壁江山。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在失去招娣捧著一顆良善之心孤獨一世還是帶著愧疚得到招娣,他毅然而然的選擇了后者。
蕭澤安下意識的握緊拳頭,但想到受傷的那一天心里的郁結就消散了一些,嘴角就不自覺的上揚。
招娣沒經過思索就把底牌亮給他他很開心,至少說明他們之間的情誼還是很深的,至少對方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
這一步險棋他沒下錯。
屋里的擺設很簡單,蕭澤安輕手輕腳的翻看架子上擺放的幾個盒子時。門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他手輕輕一點就翻身上了床。
這小妮子的藥是越來越神乎其神了,這樣危及性命的傷居然兩三天就好了大半。也就是如此,才能讓他行動自如。
床上剛才靠背的枕頭下面堆疊著被褥被他坐的有些歪扭塌陷。
柳燕端著鍋粥進來的時候,看到蕭澤安手上拿的東西,眼皮不禁跳了跳。
“這是什么?”剛他調整了一下坐姿,從身后無意間拉出來的,因為來不及塞進去索性大方問道。而且它造型很奇特,兩根細長的帶子吊著兩個網兜,從未見過。
身為一個現代成年人自然已經沒有了小姑娘那種害羞,紅著臉搶過來的舉動是沒有的。
而且仗著這個時代沒有這種東西,她有點有恃無恐!
很鎮定的把粥放在桌上,柳燕一邊盛粥一邊道:“這是衣服。”“衣服”蕭澤安拉長的語調明顯不信,還擰著那塊布料仔細打量。這么多個洞,怎么穿?
身后傳來擺弄布料的輕微響動,柳燕心里鎮定自若,你要是能猜出它的功用就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