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過片刻,她一碗粥還沒盛滿呢,稀稀疏疏的衣料聲不見了,屋里靜的出奇。
柳燕回頭的時候看到蕭澤安雙手捏著帶子發呆,兩行鼻血正從那高挺的鼻梁下流了出來,滴在了衣襟上。
“喂,你不是吧?”前兩天才流了那么多血可不能再流了。柳燕趕忙放下手里的勺子和碗筷,跑過去掏出干凈的帕子幫他擦了擦,邊擦還邊奇怪道:“天氣這么干燥嗎?怎么還流鼻血了?”
可是擦著擦著血怎么越流越多了,疑惑的視線對上那長睫顫動的雙目,再下移到那捏著“碎布料”的長指。
柳燕像被針扎了一樣立馬站了起來,還下意識的退后了一步。
我去,不是吧?是古人的想象力太厲害還是蕭澤安這廝太變態。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東西都能想出來它的功用?
這下柳燕這個厚臉皮終于害羞了,臉熱的燙手。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那件“衣服”從蕭澤安的手里搶了下來,扔在地上踢進了床底下。
動作一氣呵成毀尸滅跡后嘴邊才硬邦邦的扯出一抹笑:“呵呵,粥好了,可以吃了。”說完,趕快閃人。
柳燕在桌邊磨蹭了半天,做了一下心理建設后,才端著粥過去給蕭澤安吃。
一吹一喂,很正常的照顧病人的程序,可是隨著粥水的減少,兩人越來越像兩個對坐的大番茄是怎么回事?
而且這樣近距離的360度無死角簡直在考驗柳燕的定力。
一向“坐懷不亂”的柳燕居然還花癡樣的咽了咽口水,視線最后只能隨著調羹定格在那因失血過多而略顯蒼白的薄唇上。
“好看嗎?”薄唇輕啟,說話習慣看著別人的柳燕一抬眼便對上了那雙黑的深不見底的漩渦。
“還,還好”白瓷調羹在碗里無意識的攪拌了一下,柳燕心虛的低頭,然后舀起滿滿的一湯匙,神經錯亂的
塞進了
自己的
嘴里!
啊啊啊啊啊!!!!!
美色誤人啊美色誤人!吖的太小看這廝的殺傷力了!
竹屋里有件較大的長衫先給他換洗。不過柳燕可沒臉皮厚到幫他換,昏迷的時候擦洗可以,反正神不知鬼不覺。但醒著的時候就算了,單單那雙眼笑著看她,似有無限揶揄在里頭就讓柳燕呆不住了。
把衣服從架子上拿給他之后,柳燕便急急忙忙端著碗筷出門了,像屁股著火了一樣。
不過熱的是臉,滾燙滾燙的,都可以煎雞蛋了。
把碗筷放在靈泉邊,柳燕感覺當務之急是先給自己降降溫,便蹲下身去雙手掬水往臉上潑了潑。
不愧是靈泉,一刻鐘后,熱氣總算下降了。恢復正常的柳燕看著清泉里倒映的自己,感覺臉頰上有一塊地方特別的紅,好像曾經被人捻了很久似的,主要是摸起來還有點痛。
這印記出現的莫名其妙,柳燕白眼翻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放棄不想了。
洗完碗后,她深呼一口氣悄悄的來到竹屋旁,靜靜地聽了會發現里面沒動靜,推開半掩著的門才發現里面的人不知什么時候睡著了。
頎長的身驅將板床從頭占到尾,雙腳堪堪擱在邊緣上。要是站起來,不知有多高?看他寬肩窄靛的估計模特身材是沒跑的。站起來的話不知道會多么芝蘭玉樹。
只可惜.....一想到那頑固的腿疾,柳燕就嘆氣,也不知道他腿不能動的,當時是怎么撲過來救她的?
昨晚睡了一晚,才醒來沒多久又睡,看來這身體因為流血過多虛著了。想到這里,柳燕下意識的轉頭看向不遠處的高山。
走到屋后取了把小鋤頭就走,她怎么給忘了,這里可有大把補氣補血的人參和靈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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