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連兩天,柳燕都進不了門,不要說蕭澤安了,后面連蔣為的面都沒見到。
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兩人繞到沒人的院墻邊,蔣大郎抬頭看著那高高的圍墻,把手中的長梯擺好,囑咐道:“招娣,這么高你要小心啊。”
柳燕拍了拍他的肩膀,把手中的食盒放在一旁的地上:“知道了,我就趴在墻頭瞄一下,看看能不能看到蕭澤安。”
“蔣為為什么不讓我們進去呀?”
“誰知道他哪根筋不對?”柳燕突發奇想,看著蔣大郎略帶驚悚:“他們不會把蕭澤安軟禁了吧?”她這句有些開玩笑的成份在,畢竟借那家伙十個膽也不會那么做。
“什么叫軟禁?”
“就是把他關起來,不讓他跟外人接觸”
“不會吧?”
“不然蕭澤安干嘛不見我們?他脾氣那么好,認識他兩年了都沒見他生氣過。就因為我這幾天沒時間來看他就生氣啦?”
“對啊,為什么?”蔣大郎撓撓頭,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想不明白。最后柳燕嘆了口氣:“我上去了”
“好”看柳燕往上爬,蔣大郎雙手使勁把住梯子,不讓它搖晃。
柳燕爬到最頂時果然看到蕭澤安,好像正對著院中的花草發呆。院中沒有其它人,柳燕輕輕喊了幾聲,但蕭澤安沒有反應。
看著那兩米多高的圍墻,柳燕有些腿軟,但底下松過的土給她些許勇氣。
啪嗒一聲落在松土上,沒發出什么聲響但踩扁了一棵剛出苗的小花。
柳燕一邊環顧四周一邊躡手躡腳走到蕭澤安身旁。一向警覺的蕭澤安今天居然像個木偶似的沒發現她,眼神空洞的盯著前方,視線好像沒有焦距。
“喂”柳燕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蕭澤安回過神看到她時明顯一愣。
柳燕也愣了:“你怎么?瘦了這么多?是不是蔣為他虐待你了?”
以往單單是后面這句不合常理的話對方就會失笑,但今天一點動靜也無。
嘴角就像負著千斤石,一點都抬不起來。
“不是,我最近沒休息好,胃口也不好。”
“為什么休息不好?是太熱了嗎?”
蕭澤安搖了搖頭,語氣淡淡的:“可能是傷口結痂了,癢的睡不著。”
“哦,傷口癢是很難受,又不能去撓。撓了還會留疤,搞不好還會撓破傷口導致發炎。”
柳燕陸陸續續說了很多,但最后只收到對方一個“嗯”
視線還偏移開,擦過自己看著她身后的花草。
蕭澤安面上沒啥表情,慣有的微笑收起來之后身上的冷漠就出來了,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趕客模樣。
大概是太累了吧,柳燕自我安慰:總不可能時時笑臉相迎,又不是酒樓門口的迎賓小姐。
“我幫你看看傷口恢復的怎么樣?”柳燕說著,伸出手去想要掀開他的衣服看一下,卻被蕭澤安抬手攔住了:“不用了,好的差不多了。”
對話很正常但語氣太淡了,柳燕盯了他一會,感覺有些不對,便直言問他:“你是不是在生氣啊?因為我前幾天沒來看你?”
“怎么會,我知道蔣大郎回來了,你忙”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但不帶情緒的陳述就像句號讓柳燕引不出下文,想不到里面的關竅。
“那我這幾天來找你,蔣為為什么不讓我進來啊?”
“是嗎?我不知道。”
所以果然是蔣為這家伙在從中作梗嗎?
背鍋俠蔣為:“........”
“對了,你落了個東西在我這。”柳燕從懷里掏出荷包,希望這廝看到這個能開心一點。
蕭澤安見了,鳳眼果然瞬間有神了一點,還一把搶了過去塞進懷里,勁大的柳燕差點被拉倒。